“什么?”
不只杨真糊涂,催正阿也很是糊涂,不知他在对什么,疑惑询问:“如何个对法?”
“催州府可知什么是江湖武林?”阿真不答反问。
“当然知晓。”他兰州武林侠仕众多,怎么会不知道。“这和武林有何关系?”
“大大的有关。”绕进江湖武林圈内,阿真暗笑再追问:“既然催州府知晓江湖武林,那请问江湖在哪里?武林又是什么样子?”
“这……”催正阿皱起眉头,江湖武林经常人提起,可江湖在哪里,武林是何样?岂是言语能诠解得了的。
把催州府弄成哑巴,阿真提步靠前,大声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念罢,双手负背询问:“不知催州府可同意?”
“自是当然。”催正阿赶紧站起身,抱拳上叩了一记,疑问:“可这和武林有何关联?”
“关联可大着呢。”负手转身面对府门外的大堆百姓,开腔说道:“立于王土之上有这么一群人,这一群人自称特异人士,身怀绝技,逞凶斗狠,既不受典律且还视典律如粪土。”不太喜欢这些武林人士,阿真抬指道:“久而久之,这群人便把身处的圈子唤作武林,武林是什么,我今天就跟众人说说。”
催正阿听的皱起了眉头,眯眼喝问:“如何?”
“武林上有大侠,有魔头,有无恶不作的、也有除暴安良的,总之身怀武功便自称是武林人仕,自视甚高划地于王土之上而治,硬是与普通百姓区隔成两个世界。”话落,前跨一大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是大侠还是魔头,全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快意恩仇,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肆意撕杀。不管是在僻静之地,还是热闹之所,遇见对立者就拔刀拔剑,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这就是武林。”催正阿点了点头,拍案说道:“本府也遇见过几次,皆是凶杀于城内城外,着实扰乱治安之极。”
“嗯。”阿真说的是不争的事实,谁也反驳不了。不屑笑道:“想来崔州府也是感同身受,得报赶至之时,除为往升者收敛尸身外,怕是没逮过半个人吧。”
“不错。”催正阿回想那几桩命案,叹息摇头道:“被杀死者搁置近月也无人来领,无人来报案,想查也无从查……”
“呃?”催正阿话还没说完,自个儿都愣怔了,皱眉深想了一番,蓦然拍案喝斥:“杨真,十五的凶杀案也是江湖仇杀否?”
“是,杨真曾是江湖武林人物。”这个是不争的事实,他无可狡辩。
“果然如此。”终于明白十五年前他为什么不报案了,催正阿明了于胸斥责:“十五年前你不报案,是想侍机自行报复,反杀慕容翩雪仇?”
“这……”杨真当年的想法就是这样子,可是总找不到养不大,也不敢贸然闯慕容山庄,直到若干年遇见了萧爷,这才沉甸下心中仇恨,跟其身边为国效力,可这些话他如何能说。
“唉……”阿真猫哭耗子地重重叹出一口气,负手萧瑟道:“崔州府,既然杨护骑当年心高气傲看不起管府,且要自行寻仇。十五年后却以杨护骑身份来官府,投他昔年看不起的官府的状子,你不觉的既可悲又可笑吗?”
催州府虽明白这是件武林仇杀,但仍摇头道:“纵然如此,凶案却也属实,本官受吾皇一镇之重,无法置之不理。”虽然不知威虎大将军要干什么?但同在兰州为官,衙门挨着衙门呢。也确是真的有凶案,如何能坐视不理?
“催州府所言甚是。”杨真直指慕容翩道:“下官之妻确实被她所杀,下官之筋也为她所挑,此事怎么可就岂算了。”知道告不倒她,但是拖住她数天,让慕容青印出了老巢就行。
“好,就让你告。”阿真也知道这些武林之事不足于让翩儿开罪,伸手索要:“证剧呢。”
“事过十五年,总得去寻找。”杨真眯眼道:“我会把证剧找来给你的,这段时间就请你们留在兰州。”
听到他这番话,阿真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凝看这个杨真好半晌才道:“用这件事就能拖住我们,你怕是在做梦?”没错了,十五年前他不告,十五年后却来告。告状恐怕是假,要拖住他们才是真的。为什么要拖住他们,非要他们呆在兰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