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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封疆大吏们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却没有半点停歇迹像。

早晨来临时，西城府门外就停着密密麻麻的官轿。府抵四周，从昨晚便五步一站守着大堆穿着斗笠持长樱枪的府兵。如危大敌的兵卒们，站于大雨中，三排交替跨站，背向墙壁，面对街道严守，就连从天上路过的鸟儿，瞬间也会被大批弓箭手射杀。

上江总督回家淑洗了一番，喝了碗小粥，天未亮便急忙赶来。兴元四府四将本就不敢走，河道督司和三名河防衙门连粥都顾不上喝，换了朝服也急急前来。长江上游水师提督与此渭水水师提督于天亮前接到嘉陵水师提督知告，震惊之极狂马奔来。利州路、京西南路六位禁将更是连夜披雨急来，只是来时相爷已然就寝，唯老老实实坐于西城府厅中，叙茶叙茶再叙茶。

直到……

昏昏欲睡等到快中午了，数十名官吏静默等待之际瞧见厅外大批人前来，蓦地齐整起身见道：“下官、卑职见过威虎大将军。”

“找到了？”萧虹带着大堆人马从兰州赶来，扯掉身上斗笠，上前紧握陆离诚双手急问：“找到右相了吗？”

“找到了，大将军莫急。”陆离诚点头禀报：“于昨夜卯时初，出现于西城府官抵内。”

“嗯。”有听报过这位大爷在众人差点挖了兴元府之时，突然就这么莫明其妙出现于一间官抵之内，萧虹很是好奇扭看脸色差极的丘辎，“丘城府，此是怎么回事？右相为何在众人找不到之际，突现于你府内？”难道他大爷会飞天遁地，突然土遁出来和大伙儿玩了一把？

“是这样子的。”早把疑惑问清了，陆离诚拉着萧虹坐于椅上，脸色亦常差劲说道：“昨日晌午右相孤身一人从北门而进，在一间马铺把马匹和一衣服物贱买了一两银子，随后于西城门畔购得三个馒头饱腹，便游走到嘉陵江货运码头询问下江南顺风船艘。”

“嗯。”萧虹心里点点头，指着陆离诚继续询问：“然后呢？”

“问无船艘南下，右相便返回城西。”陆离诚脸色不好说道：“天黑之际，右相在城西乱逛到了一间勾院门口，随后与此勾院老鸨发生了争执，然后逃到了丘城府与征西大都护府间距的小巷子内躲避。”

“逃？躲避？”萧虹危险眉毛高高挑起，“为何事起争执，右相为何要逃？”不会嫖了不给钱吧？

“审问此院老鸨与妓女，说是妓女误拉右相，随后老鸨出言辱骂，右相回嘴了一句，此老鸨便要欧打右……”

“大胆！”听到不是嫖了不给钱，而且还是被误拉，萧虹气砸桌案哼哧：“辱骂右相，甚而还想欧打，着实无法无天，把朝庭把我上江置于何地？”愤怒起身重哼：“把此大胆老鸨提来掌嘴。”

陆离诚见他气成这般，赶紧安抚道：“大将军莫火，下官已刑过了。”

“嗯。”闻已掌过了，萧虹抿嘴点了点头，落坐回椅上继续询问：“那为何右相会出现于丘城府府内？”

“这……”提到这件事，一干人老脸讷讷，整齐瞟看丘锱，不知该不该讲。

“怎么回事？”突见众人结言，萧虹顺着大伙目光往丘锱脸上看去，皱眉询问：“丘首府，事情是如何？”

“是……是这样子的。”丘锱是既羞又惭，一张老脸一半白一半红躬道：“犬子偷……偷与征西大都护之女于大都护后园亭阁幽会，离开之时，骇见右相缩躲于征西大都护后门避……避雨。”讲到这里，一张老脸已如猴子屁股了，惭愧之极地偷窥了萧虹一眼，闭眼再道：“随后畜子便邀右相从后门进府，这便是右相为何突然出现陋宅之中。”

“呃？”萧虹听完这段话，一张老脸马上跟众人一样布满怪异，有点消化不了站起身，指着丘锱讷讷道：“丘城府的意思是？”理了理思绪弱问：“昨晚近七万人马满城找寻不到右相，是因为你儿子和征西大都护家的闺女幽会被撞见，然后你儿子怕右相告密，才把他带回府？”

“不不不……”丘锱额头冒汗，力摆双手，大摇脑门急道：“是畜子见右相一身湿淋，且可怜猫缩于大雨中，才心有不忍邀他回府。”话落，卟通跪磕急道：“畜子不仅为右相备浴水，且还赠衣，更与右相于房中饮酒相谈甚欢，下官句句属实，请威虎大将军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