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语走了好一段路,没再听到雷声,悯莉翻起眼白看向身边这个差点被雷公劈死的家伙。“还说你没无奈?”下雨天发被雷劈的毒咒,这家伙除了死不敢外,还真是什么都敢啊?
阿真也咋舌不已,古代的老天爷这么灵,这雷说劈还真劈啊?讷讷扭头对身边女人弱道:“一开始有那么点无奈,可是后来就非常的高兴,如我说的是假话的,就让我……”
悯莉见这个家伙还敢起誓,急忙按住他的手掌,抬指警告:“你还敢?”
“呃?”双眼咕噜一转,“就让我从此不吃九月豆。”
“……”放下双手,悯莉给他投去鄙视眼白,知根知底询问:“你本来就很讨厌九月豆吧?”
“呵!”基本上他都要把九月豆从饭里慢慢挑出来,挑干净后一般得花费半个小时,然后用半分钟把挑半个小时的咸饭搞定。
“没有啦。”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裂笑真诚对身边女人道:“我真的没有无奈。”
“真的?”
“真的。”
“那我要抱着你的手臂。”
“呃?哦!那……”阿真微张臂膀,“借你抱……抱吧。”
“嘻嘻嘻!”光明正大搂抱住他的臂膊,悯莉睇量他那副破罐子破摔样,挑了挑眉头再接再厉道:“等一下你把苏婷婷和慕容翩甩了吧。”
知道转移话题的时刻又到了,阿真无奈地把手臂搂搭于她细肩上,使力加快步伐,“走吧,公堂就在前面了。”
西城府堂和一般公堂没啥两样,高高的堂上摆着张审案,审案后面的堂墙则是雕印着一只绕云五品白鹇,白鹇上面还有颗红红太阳,红太阳上大大的木匾上写着“悬高镜明”,然后审案旁边就是什么“萧静”“回避”啦,反正就那副样子,见多了也就不怪了。
“宽一分,民多受一份赐。取一文,官不值半文钱。”悯莉没他那般见多识广,一跨进直通通长廊,便好奇对镶于堂门两边的对联念叨,惊奇后扭脑袋对丘锱赞道:“老爷,没想到你这么廉价呀。”
汗……!紧跟在两人后头,丘锱老脸抽筋,唯喏对这个曾是他府中丫环弱道:“禀右相未婚妻,是,‘取一文,官不值半文钱。宽一分,民多受一份赐’。”
“难怪,难怪。”搞懂古代对联是从左到右,悯莉通顺点头道:“这样读起就不廉价了。”
“这你这就不懂了吧。”阿真不甘示弱地比划左右对联,传授说道:“这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写是这样写,可贪呢还是照样贪。”跨进堂内,再指厅上挂的匾额讲道:“看到了吗?那四个字摆着就是明显要钱,明镜高悬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
“举头三尺有神明?”悯莉好学弱问。
“错。”点指那个匾额讲解:“这叫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话落,扭头看了看左右府差,最后目光锁住丘锱,嘿嘿笑问:“丘城府,一年下来也该有万把两银子可收吧?”
“冤枉呐。”丘锱额头滑下一颗大汗,神色慌张卟通跪叩:“右相明察,卑职……”
“起来,起来,不就闲扯扯嘛,你至于吓成这鬼样吗?”阿真白眼上翻,拾步跨于台上,好奇对审案上的东西摸了摸询问:“丘城府为官想必多年了吧?”
丘锱不知右相到底是要干什么?可他询问了又不能当哑巴,怯懦踱前一步,比起两个手指头回道:“是,近二……二十年了。”
“嗯。”把手中惊堂木扔回案上,负手走下台笑道:“那想必丘城府对平冤定狱,结讼定谳也是把好手了。”
“这,小有心得,小有心得。”
小有心得?他只不过说了句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而已,至于吓成这鬼样吗?看来平时拿人不少钱的说。
“好了。”阿真放和脸庞,安抚地拍了拍他颤抖个不停的肩膀,“刚才的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丘城府勿慌。娼犯大概也快来了,你这副怯忌样让治下百姓看见了可不成?还是赶紧上台整整官威,去吧。”
“这……”丘锱抬窥他一眼,见右相面色柔和,微缓下心脏道:“右相您审既可,卑职一旁听审才是。”
阿真抿笑扭看左右站的挺直的府差,脸容和善:“这是你治下之城,你审就是,别婆婆妈妈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