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双肩颓垮,一肚子郁闷,既然会让老子上,早上和晚上不都一样,难道要先挑个良辰吉时,再斋戒浴沐,开光烧符,才大事能成?
半夜三更,正好干偷鸡摸狗勾当。
在杨青阳确定无人监视,冒着大雨的三人在老鸨惊恐万份相送下,再次明目张胆爬墙出醉花院后门。
趴到围墙后,阿真紧张上看墙围,小声对里面轻唤:“悯儿,你快爬过来,我会接住你的。”上次翻的太过匆忙,没细看美女爬墙的模样,这次一定要看清楚了。
“吱呀……”悯莉堂而皇之拉开后门走出,满脸布满古怪对林阿真皱眉道:“有门不走,你爬什么墙啊?”
“嘎!”正等看美女爬墙呢,惊见她竟然这么大胆的开门,阿真顿时愣了。对呀,上次三更半夜来是怕惊动邻居,今晚人在里面拉闩不就出来了吗?他怎么就爬墙了呢?难道他天性就习惯爬墙?
“嘎什么嘎,快走。”悯莉回头再看了一眼惊恐老鸨,拉着木愣阿真跟着杨青阳朝黑暗巷道内顺昨晚原路返回。
半夜的雨比白天还要大,浙沥沥大雨从黑漆漆的天空倾洒泻下,返回于平头马房屋巷子中,穿戴雨笳斗笠三人,连内裤都湿透了。
“老公。”拐进征西大都护府巷道,莉悯全身湿漉地小声说道:“同在兴元为官,磕磕绊绊总也有些关联,会不会不稳妥啊?”
“放心吧。”阿真安抚道:“就丘远和征西大都护女儿那副黄样,我敢打包票,征西大都护与丘锱没啥往来,甚至还有些憎厌。”
悯莉也知道,如果有牵扯,丘远与凝棋何必这样偷偷摸摸?该亲上加亲才对。但心中却惶惶感觉不安,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很不安。
阿真只感觉非常的安全,眼见杨青阳跃上楼高的墙身了,狐疑询问低头沉思的女人:“悯儿你怎么呢?”
“我有种感觉,一种不安的感觉。”悯莉上探墙顶,轻拧眉头道:“这里面会有大麻烦。”
“我们必须得呆两三天,让丘锱先急,急了才会露出破绽。放眼兴元也只能躲进征西大都护府中才能逃过搜查。”大掌坚定握住徘徊的悯莉,“事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唯有两条选择,现身明火执仗提拿丘锱,要不就躲两三天捉大鱼。”
“哎!”悯莉深叹了一口气道:“明火执仗只会让所有证剧销毁,我们非旦拿不到罪证,还会遭人嘲笑。”
“那就上去。”不做都不做了,要做就不会半途而废,这群人他林阿真非逮不可。
征西大都护府守卫森严,毕竟是将军府,巡逻兵丁肯定不会太过松懈,才刚翻进去找不到东南西北,三人立马便被逮捕了。
云苍霄恭站于厅中正与一名老者说话时,突闻有贼人翻进府内,蓦地惶恐不安上看端坐于上位的老者,抱拳询问:“还请皇上决择。”
自三日前接到辽国发来的圣诣,蔚蓝大郡王之称着实刺眼之极,周帛纶本就对林阿真蒙蒙憧憧,龙符虎符已赐下,如何能贸然收回?可若他真的如辽皇所说,是他们蔚蓝大郡王,又该如何?江山及及可危,群臣已没主意,更不敢有主意了,他如何还能呆于宫中?
周帛纶领着宰相和富碌及八名侍卫于傍晚抵达兴元,听闻林阿真曾在此闹过一阵,草率了结一桩杀人命案就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自觉与他有接触过的城府还是不要去为妥,可又好奇到底兴元曾发生了什么事?百思不得其解下,便现身于禁将家宅,毕竟征西大都护人在边疆,且家族数代都是武将出身,武将确不会有文官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征西大都护这个大儿子不是没花花肠子,而是连肠子都没有了。上江总都差点把西城给翻了,他竟然不闻也不问,关上大门顾睡觉,知道的竟比他这个刚来的还要少,这都成什么事了?正感叹征西大都护儿子一直筋通屁绽时,又闻府中被窃贼翻入,简直难于置信,这个征西大都护府是什么样子的?竟然连窃贼都敢这么无视翻墙而入,着实有够乱七八糟。
“云苍宵,这是你府,你处理既可。”周帛纶感觉的来征西府问事是件极大的错误,且不说一问三不知,府邸竟还遭窃贼堂然翻进,简直不是一个混帐可以诠释得了的。
云苍宵长的和他爹一个模样,也是人高马大,腰粗脚大,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喊声冲,然后死就死的英烈,他的愿望就是跟他爹一起上战场,最气恼的则就是他爹要他管住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为了两弟一妹,他空耍得一柄好大刀,却无用武之地。思及此事,云苍宵喉咙粗大对禀告兵卫大喝:“拉出去打一百棍,然后交给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