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当场被宠,苏婷婷羞臊不已,赶紧含下他筷中的美味,睇瞥大伙儿,见众人并未在意她,情难自禁也挟起一只虾,为相公拆掉壳,芊芊玉指上伸,羞赧不已的软语道:“相……相公也别顾着说话,吃……吃虾。”
“好。”娇妻喂养,阿真裂出大嘴连芊芊玉指都含入嘴内,吮吸了一番,才哈哈大笑地从抽手害羞的妻子脸上转过目光,继续讲道:“不过没什么事,我进水牢才一会儿,阿蓝就把我提到王府,洗刷了一遍,便当起了格格喀女神的蔚蓝额驸。”
在场之人杨腾飞就是一品候爷,苏武是骠骑左先躯,苏净尘则是镇南大都护,全都是朝庭之人,当然知晓金辽这个铁木蓝倪儿的事情,现听跟前这位大爷说自已在金辽位居第二,皆难于置信道:“本以为金辽说你是蔚蓝大郡王,目的是引诱和离间,没……没想到是……是真的。”
“是真的。”阿真嘴巴虽然这样说,可心里暗呸,耶律绪保的目就是离间,他也不认为他有这个胆识来金辽,心存不良想借周帛纶之手宰了他,就算没死,弄的周帛纶不敢授于大任,那目的也就达到了。可他林阿真是谁?哼哼,他可是号称坠岸、落海、分尸都能自动组合,死了还能从坟头爬出的男主角耶。
听闻是真的,杨腾飞脸色煞白,急急询问:“既然真哥在金辽已是列居二位,腾飞更曾听闻,三色大郡主之首,铁木蓝倪儿体内拥有众族血统,手中握有四兽师百万虎狼,您若要……若要分裂金辽,一声令下,从此就是九五至尊,为何会……会舍得?”
阿真听他询问,嘿嘿撂起笑,手指他疑惑脸庞说道:“这个问题恐怕也是皇上最关心的问题,想想我的名声,再加上超人智谋,如果抬手要让耶律绪保退位,也不是件难事,问题是我不想当皇上,最主要的是……”
“是什么?”一干人急促追问。
“嘿嘿嘿……”阿真扭头对婷儿眨了眨眼,突然俯下唇,亲了仙子的娇靥一记,看着仙子脸腮染上胭脂,开心公布答案:“因为金辽没有婷儿,所以金辽留不住我。”
“可是……可是……”杨腾飞傻眼了,结巴嚅问:“可是做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天下所有美女皆可收揽于帐下。”转眸愣看苏婷婷,“虽然林夫人有天人之色,可……”
“你小子虽然时常蒙蒙憧憧的,不过刚才那句林夫人叫的爷心里倍爽。”阿真哈哈大笑,拍案道:“婷儿在我心里,永远没有东西可替代,谁动她一根汗毛,老子就掐死谁一家子,你记住了,最好还要传话到金陵,叫那些三宫六院皮给老子崩着点,老子现在不只是夏周的宰相,懂了吗?”
“住口。”太老脸色大变,站起身喝叱:“岂可胡言乱言。”
“太老,没必要这么惊诧,放心吧,没有事的。”阿真凉凉瞥看前面的杨腾飞,淡淡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夏周太软弱,屡战屡败,节节败退,而我对夏周立下无人可敌之功,声名远播五湖四海,现又贵为蔚蓝大郡王,若杀了我,不仅会引起天下百姓不满,更会让四兽师的百万铁骑激愤,八百年夏周还能再活几年?”
“住嘴。”苏武气结,拍案喝叱:“竟说出此无母无父之……”
“老爹,你太迂腐了。”阿真没让他把话说完,猛地也立起身,手指上伸,咆哮呐吼:“你以为我是被逼到金辽的吗?告诉你,不!是我自已去金辽的。”
“什么?”杨腾飞一直以为他是被众将逼的走投无入才去金辽,现听闻不是,骇然大惊地站了起来,“真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想干什么?”
“今个儿就给你们个明白话。”阿真双手抱胸,巡看他们哼道:“不去金辽我会死,皇上会亲自抡起鬼头刀,把我送入黄阎殿。”
“怎么可能。”杨腾飞想也不想就反驳:“真哥为我八百年夏周立下无人可及功劳,皇上只会倚重您,怎么会杀您,您想太多了。”
太老不认为他会胡乱说话,震惊地巍巍站起身询问:“孙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真的是想尽心尽力为夏周退尽狼敌,并没有想太多,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金辽百万性命推入人间炼狱,看着他们如蝼蚁般死里逃生,看着他们被火焚烧,耳内听着道道惨嚎与求饶,突然间,心头不由的痛了起来,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苏武和苏净尘可是吃过狼子的苦,对狼子只有切齿之恨,哪里会有什么悯怜之心,非常不荀同道:“太妇孺了,狼子每破城池,杀烧俘掠无恶不作,全都该死。”
“老爹,你被仇恨蒙闭了双眼了。”阿真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有罪的都是为将者,兵士没有错,百姓更无错,全都是炎黄子孙,应该团结,倒是反过来相互屠杀,这岂不可笑?”
“所以您去了金辽,目的是为说服辽宗停战?”杨腾飞有那么点领悟。
“说服停战只是其二,最主要的是去逃命。”知晓他们不懂,阿真撩起一抹无奈的笑,坐回椅上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么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