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被挡,婷婷黛眉微蹙,“不知殷小姐还有什么事?”
“我……我……”殷银矩促之极,脸蛋红通通,结结巴巴命令,“癞……癞蛤蟆是……是我的,你给……给我离开。”
苏婷婷闻此言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殷小姐喜欢相公,该改其娇纵品性讨其欢心,婷婷此生离不开相公,相公亦不会答应婷儿离开,恕难从命。”
殷银哼了哼。“他本来就是我的。”
“是的,相公曾经属于你。”婷婷点头,莹目无惧地迎上她的寒眸。“你不懂的珍惜相公,不仅掴他、骂他、打他最后还把相公赶出府,不知殷小姐可有无想过,相公初来,举目无亲,身无分纹,你却就这样把他赶出府,若遇上何事,该如何是好?”
“我……”殷银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早就很后悔了。
苏婷婷不爱与人争执,可殷小姐着实过份,难得说出此翻话,心中的大股不满随即催发而出,毫不迟疑再斥:“相公不隐瞒于我,殷小姐行事引人皱眉。相公为你免却武功被废之举,而你却于膳厅大声叱斥,相公初来不懂规矩,你却引以为柄令其难堪;相公拮促羞赧之际,你仍然不依不劳,纵就是一块红烧肉,却不由的对其大瞪夷光。于众把相公煽掴于地,羞辱其骨髓筋肋,相公不与其计较,应喏离开,你又折回再行羞辱,甚而欧打不半武不识相公,此举便就是殷小姐所说的喜欢?”
“住嘴,住嘴……”殷银听得羞愧,捂着双耳嘶喊:“我的事轮不至你说三道四。”
“殷小姐嘴内的欢喜着实让人深思。”婷婷越说越是气忿,沉默睇看她片刻。“殷小姐之事我并不想过问,既然相公昔日潦倒之际你不要,那现在相公名扬四海亦不干你的事,夫妻本就该甘苦与共,岂能同甘不能共苦?”
“我不是,我不是……”殷银小脸苍白,猛地摇头,“就算他回到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嫌弃他。”
“你已嫌弃了,一切都晚了。”苏婷婷见她这般凄楚模样,心里不忍,闭眼摇头,“无论如何,婷婷都不会替你为相公说上片语,殷小姐请记住,林阿真是我苏婷婷天,无关你任何事,就此告辞。”
“他本来是我,他才是我的夫婿。”殷银脸色蜡白,喃喃叨低。见苏婷婷竟然敢抢她夫婿,头脑已不能控制了,想也不想扬掌就跃身攻击。
殷小姐真的被宠坏了,苏婷婷练的是正宗的冰魄寒蝶,耳闻身后凛冽掌风袭来,淡淡念道:“蝶儿、蝶儿……”
“吓?”殷银手掌刚拍到苏婷婷肩膀,耳闻这声蝶儿,打下的手掌一丝影波凌乱,眼目一眯,急急前奔出现于六步外的苏婷婷,“你怎么懂冰魄寒蝶。”
不想说,也无话可说,逃过她的掌风,苏婷婷转身便走。
“一抹粉彩游天阙,两抹红腮幻化蝶……”殷银不能相信,震惊到无与伦比,诗句一落,猝然间无数道淡月影子四面八面向苏婷婷涌卷而去,身上一股煞冷之气四散。
“难道就只有你会吗?”本不想和她打,殷小姐竟枉顾相公的孩子,苏婷婷也火了,双手负后,转身之际,衣襟也飘飘而起,颦眉轻挑,小手掌不惊不恐,往涌来的众幻影一抓,“实身在这里,你的化蝶就只是这样吗?”
“啊……”殷银身影刚达,骇见胸口那只手掌快速三点,四脉沸腾,所有影子卟的一声消失,怆促间右手往她头顶抓落。
“唉,擒蜂掌就练成这般吗?”苏婷婷冷看她絮乱手掌,贴于她胸口的小棉掌轻拍,人已退了三步之远,摇头叹道:“有形却无实,枉费了十年之功。”
“你……”殷银气叉了,无法相信她引以为傲的蝶功竟被如此奚落,脸色极铁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什么地凶瞪前面这个苏婷婷。
阿真正在膳厅喝酒呢,突闻婢女惶恐来禀说他宝贝和殷大小姐打起来了,咻的一声就朝湖泊急奔,极快来至,看见两人女人站于石道上相对,心急嘹喊:“婷儿……”
“相公。”苏婷婷刚要离开,听到相公这声心急嘹喊,急急转身迎上道:“婷儿无碍,相公别急。”
阿真忘了殷沌和殷嘉两人,手摸到仙妻,急速前后把她细看了一翻,见到无碍,一把就把她搂入怀中,庆幸道:“还好没事,还好,还好。”
“相……相公。”他忘了其他人,可婷婷却没忘,羞臊不语轻轻挣扎,“还……还有外人在……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