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嚣张中年人不见战舰退,却听得这声放箭,便见战舰的兵卒全竖起弓箭瞄准自已,撕心裂肺啊叫刚起,狰狞双目暴出无数血丝,活于世上的最后一眼,就是那位穿着白襟紫貂,衣摆啪啪风摇的飘逸少年。
“砰砰……”
“卡嚓……”
一轮箭雨射死了为虎作伥之人,浩荡舰队破浪撞上了小舟,小舟侧翻横竖卡于军舰中央,马上生生被扯成碎片,荡荡漂于滔河上的除了大片小舟残骸,还有两具身插箭柄尸体。
双桅楼船上那群倨傲又猖狂年轻人原本就有恃无恐,咋见前去喝斥唤退的奴才竟被射死,人人心头一跳,脸色大变,惶恐而起嚷骂:“大胆,五皇子正正……”
“啊啊啊……”数名姐儿骇见飞速冲来的战舰根本就没有要停的样子,吓的花容失色惊声撩唤:“撞撞撞……撞来了。”
不惊不惧躺坐于贵妃椅上的五皇子周锦采和青信候元广听得身边恐嚷,脸庞巨寒猛立而起,正要开声落罪之时,咋见驶得极近之人竟然是右宰相,谈相色变大声惊呼:“是姓林的……”
“砰……”
“擦……”
“啊……”
姓林的话刚落下,战舰抵达,前面两艘马上船头船尾撞上,双桅楼船不堪军舰凌虐,河面倾斜盘旋,听得无数怆惶惊叫,船没有翻,险险上下沉浮稳住了。
“住……”
不待那个什么五皇子喊出话,阿真手持利刃嘶吼:“给本相撞得稀巴烂,违令者斩!”
“砰……”
“砰……”
“卡擦……”
“卡擦……”
“砰砰砰……”
“撕卡擦……”
三十艘坚固军舰轮翻前撞,一声声卟通落水声和船板撕裂声伴着哀嚎响于滔滔大河上,密麻观围于岸畔的百姓们皆咋舌了,这一艘双桅楼船大家都不陌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多年,却从来没人敢和他们作对,可今天竟然被人撞的稀巴烂,而且还杀人了,人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数于千计人群一片鸦雀。
“是是是……是天机神相……”骇然人群内,不知谁撂喊出这句话,随后呆若木鸡围观群众炸锅了。
“对对对,一定是相爷,他手掌兵符,水师得听他的……”有人马上赞同。
“没错,只有相爷才不怕五皇子,一定就是他……”又有人开声附和。
然后大片欢呼鼓掌而起,看着那艘横行霸道数年的楼船碎成片,看见那群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如狗扒水逃命,众人大觉给力,欣赏落水狗哈哈大笑。没错,这些个无法无天的王公贵权,就得有人来治治。
一轮连撞,河面漂着大堆男女,阿真脸色铁灰撂起脸皮,冷冷观着在河里扒水的五皇子和三候爷,愤怒咆问:“再嚣张啊,再猖狂啊,再欺压良民啊!”
“救……咕噜……”大冷冬里,两条落水狗冻的全身僵硬,心惊胆裂拍出水面高呼,大搓水马上从嘴里灌入。
“哼!”欣赏这些无法无天的人够了,阿真重哼出一鼻子气下令:“捞上来,回去!”
“是!”水师提督早慌了,淹死别人没事,可若五皇子和青信候淹死了,那可大大不妙了,听得这番话,马上扬手咆哮,战舰调头往渡头扬风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