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周萱萱呆愣的连眼泪都停了,仰看跟前这个穿着怪模怪样,额头涂颜色,面蒙黑巾刺客,只感觉此人很是熟悉,可哪里熟悉却想不起来,震惊不已询问:“你要杀我吗?”
“我要救你。”面对跟前这张犹如被拧干桔子的枯脸,阿真压低声音说道:“一个时辰后,你便哭着跑出禁宫大喊有刺客,说刺客杀人向宗祠方向而去,皇上定然要提你去问,你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诉他,但是绝对不可以说你娘亲被奸和西夏之事,就说刺客杀人而去,你娘亲被生生捂死,你躲于床底逃过了一劫。”
周萱萱本就想死,半点也不怕他,站起身反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把我杀了便一了百了。”
“哟,还是个坚韧公主呀。”阿真一笑,转身看着跌地的御卫,哼哼说道:“公主大人,你的身份是西夏郡主,我身边就有一位西夏的文远公主,要不是看在文远公主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杀了。”看了一眼翩儿,阿真故弄玄虚沉默了一下,竖起手指道:“这样吧,你按我的吩咐办,我便把你弄出去,如何呀?”
“你要带我离开?”周萱萱很是心动,看着蒙面一名女人,心里疑惑,此就是文远公主吗?不相信转眸看向西门副御卫长,小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文远公主吗?”
“郡主勿滤,全是真的。”西门副御卫长指着阿真说道:“你该相信他,他从来不违背诺言,也不会违背诺言,郡主跟着他出皇宫是再安全也没有了。”
周萱萱听他如此肯定,掉泪看着阿真,随后转身了看死去的娘亲,心头悲痛,摇头退回床边哭道:“娘亲刚死,我不能离开,我得葬了娘亲才能走。”
“那我就等你葬了亲娘再来救你。”不认为她会拒绝,毕竟囚禁的鸟儿向往蓝天,阿真负手走到御卫跟前,目光下睇淡淡说道:“你不能活着,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西门副御卫长比谁都清楚,给他磕了两个头道:“小人被奉命保护这对母女,现娘娘已死,小人亦也失职,只希望阁下善待郡主,小人死而无憾。”
“我要如何待人不须要你开口,话太多了。”再瞥了一眼这个假御卫,阿真负手走出这间屋子,弄出这么多事,老表子是必杀了。
走出房,众队长纷纷从四周跳奔过来,无声护于身后跟着从容大爷返回火场。搜查刺客的御卫们已经静了,西铁门位于西面,后宫则于东面,距离虽然不短。还好夜幕漆黑,皇宫里殿阁一栋一栋,树木相依,怪石林立。以夜色为掩饰,阿真走一步,听一听,心想:刚才如此大力搜查都找不到人,所有人定然以为他们逃出宫了,有谁会想到他们仍留在皇宫内,人类先入为主的思想不仅难靠,且还很可怕。
闪身于花木石堆内一步步猫近后宫,被小姑带着飞跃过大堆驻守巡逻宫墙,后宫内更是安全,这里是禁止任何带把的人进来的,太监和宫女哪有御卫的耳朵眼睛?心头放松轻轻跃过一栋一栋堂皇明亮殿宇,轻轻来到凌宵阁外,靠近阁殿,忽听得一道老迈男声说道:“蓉妃娘娘多日劳累,伤心过度又遭逢惊吓,于至昏倒,臣开几贴安神药无碍,请皇上勿须挂念。”
缩躲于廊台下,阿真听到这番话,心头一惊,偷偷上抬眼睛往门口看去,果然见着皇上老爷子身影,心想,看来又得多等片刻了。
“呜!”太医话刚落下,殿阁内突传来哀嚎哭泣,眼见皇上转身,阿真急缩下脑袋,暗地咒骂:你个周帛纶都老的不成人样了,来后宫干嘛?难道棍棍还能教训不乖的娘娘不成?别不是老表子死了个儿子,要皇上老爷子还她一个吧?若真那样,今晚杀老表子的事怕是难成了。不过,皇上和娘娘造人不知啥样子的,不会是一个臣妾过来,一个朕过去,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吧?
我嘞个去!不明白是娘娘在上,还是皇上在上,真的是太好奇了。好奇心一起,没杀老表子,也得拍几张照来威胁,不然今天不白狼狈了吗?
猫起身躯,向殿宇外围蹑手蹑脚走了几步,每一步都轻轻提起,极慢极慢地放下,以防踩到枯枝发出声响。顺着声音猫到一角窗户下,只听老表子哭泣,皇上哼声安慰:“哭哭啼啼的,看着厌烦,别哭了。”
阿真小心猫起身,学着电视内偷窥手段,中指粘着沫液往糊纸上抹了抹,无声弄出个小洞,凑过眼睛向里看,不料见着一席纱帘堵住,从溥丝纱帘内眺,只能着见两个影子,暗咒该死的纱帘时,只听老表子抹泪哭泣:“皇上,臣妾心痛,心痛。采儿被如此无情杀害,皇上为何无动于衷?为何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