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房内有秋雨,房外有蔡队长与王队长,苏婷婷被亲的满脸通红,羞耻咬着唇,嗔怪睇了厚脸皮相公,小声说道:“相公不回相府,杜总管便把这些送来了。”说着,拿起一本佃户的册子,正经说道:“相公来的正好,婷儿正打算等你回来再说,这些佃户虽然有上缴银子,可我看了宝公主批下的注,她说佃户贫苦,虽然皆上缴租钱,可家里贫苦,许多人过年也只是置了一些腌肉,连新衣都做不得半件。”
“哦!”接过她说的册子,阿真随手翻了翻,无数贫穷佃户皆有公主大人的批注,某户有多少口人,病父苦儿一笔一笔极为详细,看着就知花了不少心思,上面也都有提有看法与想法,很是暖和人心。
“没想到她还有可取之处。”翻看了几页,阿真哼哼说道。
苏婷婷自接到此册便知宝公主有一颗怜悯之心,赞赏道:“是的,宝公主怜悯这些贫苦佃户,想退部份租钱,不知相公以为如何?”
阿真敲了敲桌案,想了一下说道:“退部份是没问题,却不是长久之策,咱们也要考滤到佃户们的自尊,他们辛勤一年,不靠任何人施舍耕得一口饭吃,若咱们把钱退还给他们,他们自是感动,可心里却不免有些难堪,仿佛我们是大财主,而他们是乞丐一样。明年为弥补,必更是无夜无日,想要种更多的庄稼,想要有更好的收成来报答。可是呢,庄稼好坏看天意,天意难测,必让佃户倍感压力与傍徨。”
苏婷婷听得这番话,目光布满浓浓深情,感概道:“相公之心,婷儿与宝公主所不能及。”
“没有什么能不能及的。”阿真摆了摆手,走入椅上落坐,沉思了一番笑问:“婷儿,你说给佃户们一只鱼让他们饱食一顿,还是给他们一柄鱼竿自食其力,两种那一种好?”
“当然是鱼竿。”苏婷婷想也不想便道:“纵然是只肥鱼,却也有尽时。若给只鱼竿,从此自食其力,不让人施舍……”说到这里,有点所悟,急急询问:“相公的意思是?”
“你让人购些布,置办些年货,运到各佃户家里,就说我感念大家辛苦劳作,今年收成极好,缺衣的就送衣,缺食的就送食,一一把东西送到佃户手中。然后再告诉他们,家里若有妇孺想要赚些补贴之用,可以让她们空余时间纳鞋。”
“纳鞋?”苏婷婷愣怔了一下,疑惑询问:“相公为何要如此多鞋?”
“不是我要,是兵士们要。”阿真呵呵说道:“你让她们纳鞋,咱们购买回来,我就把这大堆鞋子往兵部一塞,就算是兵部不要,这些佃户一年可以纳多少鞋?一双鞋子才多少钱?咱们不动声色把他们的血汗钱还给他们,也未偿不可。”
苏婷婷听得点头,扬了扬狡黠眸子,微笑说道:“婷儿曾听二哥说,若相公从商必定是奸商,不料二哥说错了,相公若从商必定亏的血本无归。”
“那可难说了。”阿真往椅板一靠,伸臂搂过仙子,让她坐入腿上,刷了刷她粉腮,裂开大嘴说道:“我也不缺这么点钱,佃户们太穷,一生只靠一块地温饱,可笑的是,这地竟不是自已的,其实早就有意减少租税,就怕伤了佃户们的尊颜,所以才另想这个法子。”
“嗯,就照相公之法办。”苏婷婷早知自已没有跟错人,大胆双臂圈着相公脖项,羞羞又甜甜相谢:“婷儿代万千佃农谢过相公。”
“既然要谢,得来点实际的。”嘿嘿笑的猥琐,眨了眨眼,亲了仙子的玉耳一下,声音细细,“晚上相公要与婷儿睡,可婷儿有身孕,相公当然不占有你,不过您可得让相公满足才行。”
听得此话,苏婷婷脑海马上想起他教授的极尽下流事,仙脸蓦然充血,羞耻万份嗔怪半点都不害臊的相公,咬着唇瓣轻点头小头颅,目光染过一丝狡黠,羞答答耳语:“婷儿都依相公,那相公再教婷儿如何用珠子算帐好不好?”
“原来婷儿还没忘记啊。”阿真哈哈彻笑,爱怜道:“教你当然可以,不过你得跨坐于相公腿上,我才要教。”
“相公……”苏婷婷羞死了,不依轻捶了他一下,粉腮红如樱桃,转眸唤道:“秋雨,你到我房间取来珠盘。”
“是。”秋雨自见两人紧贴在一起,早就浑身着火,急步出了书房,羞睇了蔡队长一眼,捂着脸便急急跑开。
听到婷儿让三尺三去取算盘,阿真轻挑了一下眉头,把挪坐于腿上的身子抱起,让她跨坐于大腿上,感受到阵阵柔软,舒服吁出一口气,调侃笑说:“原来婷儿一直把算盘带在身上,是不是无聊就把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