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别人,都是大熟人。”汤芷兰再耸了个肩,笑道:“只要你们不告状,就没人知道的。”
阿真对她这番精辟言论佩服的五体投地,小鸡有当流氓的本质,他果然没看走眼,还未开口,门口侍卫奔来禀报:“少爷,皇上与宝公主前来。”
大家听闻皇上和宝公主来了,全都要从椅上站起身,诧异转身往大门看去,果见皇上身着便服领着数名御卫步入天井。赶紧出位接驾,“参见……”
“都起来吧。”周帛纶两次访他,两次皆为爱女,两次他都在会客,看了榕树下围成圈的狼籍满桌,爽朗笑道:“林爱卿,朕总是来的不是时候。”
阿真瞥看一眼穿着白服的宝公主,不动声色笑道:“哪里,皇上有事命人传一下,不必自已前来。”话落,急邀:“皇上还没用膳吧?如不嫌弃,便与臣简餐。”
“朕有些嫌弃。”周帛纶负手左右看了看天井,走到他跟前,点他胸口笑骂:“好好的府邸不呆,却偏偏购此种陋宅,朕的宰相住于此,让人知晓必大损其威。”
“广厦千间,夜眠七尺。”知晓他是来干嘛了,阿真呵呵回道:“微臣本就是奴才,吃惯粗粮,睡惯了败屋,大床大房睡也睡不安稳,败床小屋却自有一番亲切之感。”
“虽说英雄不怕出身低,可林爱卿此种随意之性该改一改了。”周帛纶四处望了一眼,忽然转眸对一干人笑问:“文武候,朕要与林爱卿说些话,你们便先离去吧。”
皇上如此直接让众皆然受吓,哪里还敢再呆,杨腾飞等人赶紧谢退,领头急步向大门走出去。
每次来都把他的客人赶跑,阿真心里无奈,转身对婷儿和翩儿唤道:“你们先回房吧。”
“是!”两人应喏,对皇上福身,整齐睇了一眼后皇上身后的宝公主,见她低垂头颅,身着丧服,不知所云转身往厅内走入。
婷儿、翩儿离开,阿真邀请:“皇上请进厅入坐。”
“哼!”众人一退,周帛纶马上没好脸色,重重一哼,拂袖跨步向宅厅迈入,自然走到主位,转身一坐,斥责喝道:“林爱卿你大胆,有豪邸不住,却购了此贫贱之宅,大损尊严,大损威严。”
一跨入厅就见皇上气成这样子,阿真心里滴咕,老子住哪里还轮得到你来鸡婆,来老子家还敢哼老子,喝斥老子,小心老子关门放狗。
“皇上责怪的是,微臣明日让人去购栋既大又豪府邸。”心里能骂,嘴内却不能骂,赔笑应喏。
“啪!”周帛纶气极,重掌桌案,脸色万般难看,怒目前面故意装不懂的林阿真,也装没听见哼声询问:“林爱卿说什么?朕刚才没听见,可否再说一遍?”
干嘛非要把公主大人塞给老子啊,断了三根手指头还不够啊?阿真心里呐吼,老脸大哀,紧咬着嘴,蹉蹭着,回神精病府,他会神精衰弱的。
迟迟不见他回应,周帛纶脸色很是难看,龙目上吊,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看了女儿一眼,阴沉说道:“林爱卿喝酒了,头脑不太清楚了,朕今日前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要林爱卿随朕入宫,今晚便寝于宫中吧。”
话落,阿真听得一阵嘤咛,瞥睇一眼低头啜泣公主大人,脸色也亦样难看,心道:妈的,娘皮表子一副即将被禽兽蹂躏样,老子就是禽兽。还没想到脱身之法,主位的皇上已站起身,经过自已时冷目寒冻,再听得一声哼哧,人已走出了客厅。
皇上气成这鬼样,只有笨蛋才会去当炮灰,阿真心里一苦,急转身跟出厅门,对守于厅门的小治、小姑、沈海吩咐:“我今晚就睡在宫里,你们和婷儿、翩儿说一下,明天早朝后就回来。”
“是!”蔡经治和王可姑气极,可大王身陷于夏周,不能有所动弹,只得应喏。
一行人极快返回宫内,入了宫门周帛纶转身看了看爱女,再看林阿真,板着脸下令:“富碌,晚上你便呆于宝津斋伺候,若驸马缺什么就送什么。”
阿真一听,牙齿顿觉疼痛,静默送离气走皇上,转身对富碌裂笑道:“富公公,不用了吧,只是睡个觉而已。”
伺候是假,听房倒是真,富碌宫中呆一辈子了,哪会不知皇上的暗喻。娘目睇眺哭泣往宝津斋飞奔的公主,轻轻扯过他,唉声力拍大腿娘叹:“哎哟!我的相爷呐!这次就是您不对了,如此冷落宝公主,皇上自然要生气。”
“没有呀。”阿真双手一摊,嘻嘻笑道:“就是昨天有些恩怨,平时都还好好。我这不是怕公主生气,才搬出府躲一段时间嘛,哪里是什么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