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观看这一伙人,见他们脸皆布骇,心里不知有多鄙视多唾沫,正当开口时,默不吭声音周帛奉出来调和:“右宰相,大家都是受元贼蒙骗,如何能得知他竟这般两面三刀,我可以为诸大臣作证,诸位皆不会有此不臣之心。”
“是呀,是呀。”老龟乌一派见奉亲王出来说话,赶紧点头称是,悔不当初你一句,我一句,都骂元贼该死,还痛责自已湖涂,幸蒙右宰相拆穿事实真想,犹如常旱逢露,感激不能自已,有好一些说着骂着已然哀哀痛泣。
什么是二面三刀,无情无义?阿真面前就站着一堆,心里是不屑之极,幽深目光看向周帛奉,淡然道:“元魅达自是罪不容诛,只是除了通敌卖国,不知还有什么恶事,我可得好好,仔仔细细查上一查才行。”
大家都是一伙的,平时拿来拿去,传来传去,其中的好处自然羊皮羊毛不分家,其中瓜葛更如牛毛之多,听得右宰相要认真仔细去查,皆然脸皮抽筋,颗颗心脏差点从嘴里吐了出来。
李国栋与尤先贼目转的最快,贼脑比贼目速度不差,额头冷汗淋漓尽致,急急抱拳哈腰道:“右宰相,元贼之罪不须要查,除通敌之状我们不知外,其他的全都了然于胸。”
“哦!”阿真做出个颇感意外之样,诧异相问:“你们知晓?那元魅达共有多少罪呢?”
“总共二十六条。”李国栋想也不想脱口就道。
“这么多?”阿真傻眼了,愣看前面这个马屁王,好奇万分指问:“到底是哪二十六条?”
“不多,不多。”所有人整齐摇头,李国栋想也不想念道:“其一,通敌卖国;其二,聚货养奸;基三,有辱圣颜;其四,祸乱军心;其五,贪污受贿;其六,轻慢傲物;其七,无寸半劳;其八,纵子行凶;其九,巧饰供词……”一条条读下去,直读到第二十六条罪状是:“家宅之地,有碍皇宫风水。”
阿真拜服,直感叹真乃神人也!二十六条罪状,连风水都拿出来了落罪了,却偏偏没有结党议政、引用奸党、结党营私三条,老脸一板,喝叱道:“不对,还有一条漏了。”
吓坏的众臣见右宰相板起脸,脸色皆变土黄,静默不敢吭出半声。李国栋瑟瑟发抖,“还还……还有何……何罪?请请请……请右宰相示示……示下。”
“元贼与其喂养奶娘荀并,乱了人伦辈份,其奶娘还为元贼生下三子。”阿真眉头一挑,睇看李国栋,“这条罪你怎么不提呀?”
李国栋还在发怔,太傅尤先猛拍额头,连连赞是。“对对对,还有此罪,右宰相说的半点都没错,真是,真是……”
“狗贼,呸!真乃无耻之贼。”众人反应过来,连声呸骂,元魅达与其奶娘通奸生下三个畜牲,真是引人发耻,不死不足于平民愤,死了依然难压民愤。
阿真听得肚里发笑,咳了咳喉咙看看跟前这些老头,也都白发苍苍了。重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静默不语的汤伊等人道:“诸位大臣也是不明所以,元贼贪公慕王,该也与大家无关,新皇登基,我必奏请皇上。”
皇上驭龙宾天,汤伊等无派之人皆心力憔悴,站于殿口等,半声不吭看着这群人,心里皆然叹息,什么都懒的言语。不一会儿,里面一声搁喊:“晏驾出宫……”
听到皇上出来了,守于殿门的众臣皆满脸大哀,伸长脖颈迎接被抬出来的皇上,伴着众妃痛泣,所人又是哀哀嚎啕,眼泪血液掺揉而滴。
这一日,阿真送走了老婆,老爷子驭龙宾天,诏书下达,金陵处于一片哀伤里。
第二日,新皇初登龙庭,皇都文武,五品以上皆入宫谨跪新皇,认主高呼万岁。
第三日,先皇进豸,敛收仪祭,百官砚吊,血泪滔滔,追封先皇圣仁,永历元年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