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浊长额头滑汗,弯身道:“公主,此事先皇下令不准提,奴才们虽然有所耳闻,但却不敢讲。”
想想自已总是宫里与府里,鲜少出去,又有禁令,自然没听人提,周蒙蒙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转过脖子看向说书的,“茶夫子,事情到底是如何,你一五一十说来。”
“是是是。”说书的自然实情而道:“事发的中午,五皇子与青信候在桃叶渡游船作乐,撞翻撞碎了十来艘渔船,本来他们时常这样,官府与水师都不敢言语,可神相来到金陵,见着这无法无天的一幕,就冲到岸边把正在值守的水师将军踹入河,要他们立即噔舰撞碎了五皇子的船。水师将见神相这般愤怒,哪敢不从?只得开舰向五皇子作乐的船撞去。观看的百姓见有人竟敢把五皇子和青信候的船撞碎,马上四下传告,随后来了一批人。”
“是什么人?”听到这里,周蒙蒙月眉已皱的死紧。
“是……是被虏少女的家人。”说书的欺身小声说道:“这些人见神相连五皇子与青信候都敢惩治,便知自已的冤情有处可申了,马上前去喊冤。果然,神相听得大怒,连让人准备都没有,火速下令包围御吏大夫,擅动者一律斩首。御吏府的人被突袭了个猝难及防,罪证果然就挂于三间房内。”
罪证挂于三间房内?周蒙蒙心头一跳,回想刚才茶夫子所说的百来具裸尸,美丽的脸蛋刷的一下全白了,颤声道:“这……这是如何,你快和我说。”
说书的见公主美脸突然变白,心里惧怕,哀声道:“这件事没人知晓,亲见的也都不敢言谈,小人曾经的东家收买了御吏大夫府的一名小斯,这名小斯就是打扫西院的仆役。小斯说这三间房内挂着的全都是无着寸缕的少女少妇,每间房四人,足有十二人,全都是被虏来的良女,全都被以各种淫秽姿势吊绑奸污了,更恶者三五人共奸,极恶者用用……”讲到这里,说书的咽了咽口水,双手比划骇然道:“……用足达十尺棍状淫虐,或用鞭虐,或用火虐……”
“啊!”周蒙蒙听得差点昏过去,很难去相信温和的五皇兄竟会行此禽兽不如之事,全身泛冷惊呼,抖擞询问:“那白……白桦森内的百来且女尸亦是?”
“是!”说书的点头虚道:“小斯说,他们这般虏女来虐长达一年多,每夜都能听到女子哀嚎裂肺声,声音扭曲恐怖,大家都不敢夜里靠近西院,白天入院打扫都有一股渗人寒意,仿佛有无数冤魂游荡一般。”
周蒙蒙无法想像,全身毛孔皆倒竖,头皮发麻看着这个茶夫子,抖擞坐于椅上良久,脑中亦难于相像被吊绳于房内尽遭虐躏的少女们何等之惨,有些作呕用手按住了嘴,猛地站起身,提裙往厅门奔去。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已?周蒙蒙听得想落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要她说天家犯法也有罪了,原来五皇兄这般的混帐,终于明白父皇不下罪他了,此事难人为之想像。茶夫子所讲的故事,其中的天机神相是被神话了,可那些旷世绝律不会假,若有人可以作出这种胜经之律,早名迩四海了,她是不是被骗了?就这么把一个极佳相公推了出去,终于理解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已的父皇非要把自已与他绑于一起了。
“呜!”周蒙蒙手背拭泪,往街口那间宅子风奔,她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般的欺骗她?为什么瞒着事让她仇恨?现在想来,他许多的行为她早该看出来,虽然他总是地痞无赖样,可却没有强迫过她,唯有那一天生气捏着自已的胸脯,他为了不让她死,把手指让她咬。宫皇之时指天发誓要她相信,还撕下伤口挤血充当她的落红。此两事她从未想过,现在想来,除了这两件事,还有很多很多。
金陵不安全,闭门谢客的阿真搂着殷大小姐恩恩爱爱作完运动再作运动,一整天都呆于床上未免也有点乏味,何况现在是大年初一,起来后约了白风擘、程妮两人躲在天井的树下烧烤。
殷银自昨夜完完全全是阿真的人了,感情处在浓烈里,心情连冰冰冷冷的倾世容颜都融化了,学会烧烤后,依着心爱男人身边甜甜吃着腊肠,也不在意有没有形象,反正关在家里,闹笑话也没人看见。
“殷大小姐,你又吃的满嘴都是酱料了。”扔了手中的鸡骨头,阿真嘿嘿笑道,一旁的白风擘和程妮听到此话,两张脸突然暴红,急急撇过双眼,省得等一下还要去洗眼睛。
殷银嘴里咀嚼着一块腊肠,刚听得此话,跟前便扑来具黑影,羞的满脸通红要逃时,小脑袋被人给按住,只得轻唔,任不要脸的癞蛤蟆又来抢食。
火热缠绵过后,殷银差点喘不过气了,全身泛着耻红,擦了擦唇上的沫液,羞耻瞥了一旁的另两人,抡起小拳头捶了这只不要脸的癞蛤蟆,小声埋怨:“东西这么多,又吃不完,为什么总要从银儿嘴里抢东西去吃,毫不知敛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