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张九目从桃叶渡发兵奔袭,刚抵白虎街时,突然四下遭受围攻,刚才在王府里大家不都说好了吗?该死的康永忠竟突然反水,现在怎么办?
刀疤骑着马匹,看着作困斗之兽的张九目,冷冷一哼,转眸瞥看吓傻的四门提督,淡冷道:“监国宰相有令,让你亲自去会张九目,现在是时候了,耍耍大刀吧。”
康永忠咽了咽口水,面对这个恐怖之徒,脸皮不自觉上抽跳了几下,手持大刀拉马上前大喝:“全都让开,喝!”
张九目一身是血,手中的樱枪扫刺死围来的一圈兵甲,可兵甲如蚁般又围了上来,筋疲力尽之时,听得此大喝,收回樱枪仰目见到康永忠一路杀来,扬喉呐吼:“王爷,小心。”
周帛奉头脑处在一处空白中,手中的利剑劈开迎来的兵矛已是疲惫不堪了。疲惫里骇见一柄大刀劈来,布血的双目大暴血丝,死在这个拿他无数好处的叛徒手不极不甘心呐。
“锵……”一窜火花跳跃,周帛奉临死的一刀突然被人挡住,惊喜定眼一看,见着是名不认识的冷汉,此汉脸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刀疤,极为赤眼醒目,也极为毛骨耸然。
刀疤见康永忠想要杀周帛奉,凌空跃到他的马匹前,千均一发挑开康永忠杀人灭口的一刀,空中转了半圈落坐于他身后,手中大刀横搁于他脖子,冷冷哼道:“康提督,相爷是让你杀张九目,可没说要周帛奉死,你这不是逼我杀你那七十高龄的老爹和三岁的儿子吗?”
三名爱妾全被这人杀死了,康永忠对这个如影随形的恶汉是惧怕之极,咽了咽口水弱应:“是……是,相……相爷吩……吩咐,卑职不……不敢不从。”
刀疤收回利剑,搁起一抹鬼见了都尖叫的恶笑,淡淡道:“你们的事相爷早就了然于胸,我奉劝你乖乖听话,如若不然,相爷有数十种比死更苦痛的手断。”话落,刀疤不再吭声,挺腰一跃,离开他的马匹,踩在无数交刃兵士头顶,很快便返回了自已的坐骑。
二十多名海豹抱胸坐于马背上,目光冷凛看着塞满大街上的步军与水军,见到队长返回了,热血沸腾的数人已按捺不住了,扬声询问:“队长,是不是要帮一帮?”
“少爷没有命令,看着就行。”刀疤冷血无情,坐于马匹观看撕杀热闹的夏周兵马,个个蠢如头驴,这种武艺也能上阵为将?周皇无能,夏周无杰呐!
林府天井内,阿真听到交刃声心便安下了,继续烤着肉,心情是无比的畅快。很快,慌乱出去查看的肖文四将脸色苍白飞奔返回,杨青阳跳脚大吼:“真哥,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肖文就是抠破脑门也想不出到底怎么回事,跳脚急道:“水师和步军打……打起来了,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走呀,看看去。”烤好了鸡翅,阿真呵呵站起身,转身对殷银道:“你们都呆在家里,别出去。”
殷银惊吓不小,想跟癞蛤蟆去,可又怕他不高兴,害怕又担心下捂心噤噤道:“那……那你千万小心。”
“放心吧,有布哥和四位将军在,没事。”阿真捏了捏她担心的小腮儿,呵呵啃着鸡骨头瞄了布哥一眼,见到布哥点头,心情倍儿好往小门跨出。
来到巷口,只见四下的铺门紧闭,到处都是血渍尸体,凌乱一起的果皮杂物被大堆撕杀的兵士们踩来踩去。见到这么多肢解死尸,阿真胃里一股恶心,扔了手中的鸡翅,摇头叹息:“惨呀,惨呀,太惨了。”
杨青阳等人早就出来探过了,也不知水军是忠还是步军是忠,肖文急问:“相爷,水步两军拼杀,那一方是忤逆之军?”
“水军。”话落,走出了小巷,折步往内街优哉游哉闲步,布哥等人护于两侧,有人靠近,管他是水军还是步军,眼也不眨一刀就砍下去,反正不要靠近他们五步,命就绝对安全。
焦滤被挡在禁门外的阁老大臣没有二十也有三十,人人是提心吊胆,不知情况如何了。阿真走近禁门便见大堆的人群,人人目光聚满惊恐忧滤,有一些人手持刀剑,身上还着带血,严然就是从街外杀进来要第一时间谄媚皇上的。
他目光看着杨铁枪,杨腾飞七七八八杀进来守卫皇宫的候爷爵爷,嘿嘿步上前打招呼:“大家好呀。”
突然这么一出,打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现见林阿真信步微笑而来,人人脸色皆然大变,汤伊老脸煞白,手指颤抖前问:“是你和周帛奉谋逆吗?”
“这可冤了。”见着汤伊这模样,阿真双手一摊,轻耸双肩道:“他周帛奉造乱,我发兵阵压,怎么就和他一道的了?”
“真……真的?”众人整齐大叫,脸上有喜也有忧,有相信也有不信,表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