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阿真转眸跌坐于地的兔姑,撂起野狼笑容说道:“公主攻打江南其目的就是让我出现。”手指白了脸的兔姑,笑声道:“然尔本王却于田氏被她给挟持,护卫们必然第一时间告知公主,所以公主现在一定就在这里。”
众将很难消化他的话,听得大王是遭那女的挟持,皆向兔姑射去怒目,方天蚕磕头应喏道:“既是如此,臣当快马告知公主此喜事,请大王摆驾王帐。”
阿真不应,转身走到跌地愣看自已的兔姑跟前,满脸都是狼野阴笑,下蹲与她对视道:“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这一路上其实不是你挟持我,而是我把你引到这里。”
“你你……你……”姑兔双目狰狞,狰狞之中又带着惧怕,颤抖道:“你……你杀了我吧。”
“我只想要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想。”阿真温柔抚摸她苍白的脸腮,大掌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当你在杀害无辜时,当百姓在你血腥刀下号嚎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的一天?今生今世你要为自已所干的事忏悔,若你敢死,那么我会杀了蛇婆、杀了庞家,因为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下巴被捏抬,兔姑震惊挥开他的大掌,死心一起,也就不害怕了,恨意浓浓道:“师尊在西夏,爹娘在夏周,你威胁不了我。”
“哈哈哈……”听得此话,阿真站起身,张开双手彻笑道:“西夏弹丸之国,夏周软弱无能,我要碎尸万段你注重的这些人,不须要大费周章侵略他国,最多许给两国一点好处……”话落,微笑观看兔姑白森如鬼的脸庞,温和道:“小兔,你说周锦煨和李昊焱是宁愿杀几个平民百姓,还是宁愿得罪我呀?”
兔姑万念俱灰,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须要回答,眼目盛满浓浓的悲苦,原本她以为最多也就死而已,没想到现在连死都不由她选择,死有时候比活更加的困难。
见着兔姑这般模样,阿真心里不忍,可若没这么恐吓她,她永远都不知生命的可贵,转身唤起跪地的众将,跨出囚帐下令:“换间好一点的营帐,重兵把守,锦衣玉食侍候。”
“是!”众将应令,方天蚕不甚明了,急跟于身后邀请:“大王您请……”
大王突然出现于黑拉咭,四下的重吏与大将接到信息,连撒把尿的时间来不及,人人跳上马匹四面八方向黑拉咭急涌。
悯莉找的是心力交瘁,处在疯癫里,忽接到绒守于吐蕃境线上西江大将军禀说该死的男人现身于黑拉咭,整个人蓦地脱虚昏了过去。
“公主……”西江大将军方骥刚刚禀完,骇见公主晕了过去,急速与元帅等人围上去,段奕平撂喉大吼:“快叫御医……”
晕眩的莉悯虚脱无力,躺于段奕平怀中,踉跄了几步,站稳后双手急揪过方骥,“大王如何?可有受伤?是否消瘦了?”
“这……”方骥头次见到神秘的大王,不知是否有消瘦,不敢贸然回答禀道:“臣初见大王,不知大王是否清减。”
“糊涂!”一颗心水里来火里去,悯莉拍了自已一下额头,急拉开步履道:“快到黑拉咭,快……”
“是!”段奕平与潘地等人见到公主都这么大的肚子了,竟还奔跑,人人吓了好大一跳,这个让公主变的感性的神秘大王,到底是何人?是用何种魔法让端庄稳重的公主突然成了小女孩?
阿真一整夜未睡,来到自已豪华的王帐内,他觉的这顶王帐已是极好,然而一干人却惶恐不安接连告罪,不以为意挥手让人送来食物与清水,把自已洗的白白净净,然后酒足饭饱,倒于巨大的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黄昏的空中乌云翳重得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下来,偶尔亮起一道闪电宛如利刀般劈开了裂隙,沉闷的雷鸣轰隆隆响在云堆之上,今夜注定大雨。
睡于黄系上的阿真舒服之极,被雷鸣惊醒的双眼一张开,见着的就是床上那数条盘踞的巨大金龙,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侧想了想,随即转眸往床畔看去,见着一脸斑斑泪渍的深情脸儿,翻坐起身笑道:“老婆,我回来了。”
悯莉来了半个时辰,见着沉睡的老公,眼泪便不停的流,醒来时他竟只以一句浅淡而我回来了,而宣布他回来了。压抑不住的眼泪哗啦从眸内狂涌而出,抬手紧捂着唇瓣,无法言语嚅泣痛哭着,好一会儿才颤抖抬起荑柔手掌轻抚这张日思夜想的俊脸,饱含思念呼唤:“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