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碗也端了过来,几人开始第二摊,你们能喝,老子就更能喝了,可不能全都便宜了你们。
他笑呵呵的把春瓶拿过来,给每人都倒了一盏,扑簌簌的酒水落在茶盏里,琥珀色的酒液,搭配淡绿色的茶盏,还别说,颜色还挺搭配。
其实,他虽然从不夸口,但他的酒量是相当不错的,你想,就大唐流行的这种十几度的酒水,相比他上一世常喝的四五十度的纯酿白酒,简直不够看。
一次喝个一两坛,几乎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这里只有一瓶酒,三四个人分一分,每人也喝不了几盏,就没有了。
空了。
以至于,众位全都没有喝到位,沈安更是如此,张着两手,就好像连酒的滋味都没有尝到一样。
浑身不舒服,都说酒壮怂人胆,对这时的沈安来说,也是如此,平常为了平安度日,他从来都是谨小慎微,能不张扬就不张扬。
低调,低调,再低调。
可这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只要一沾上酒精,整个人就不同了。
胆子也大了,行为也怪异了,冲动占据了大脑的高地,他站起身子,大吼道:“我去拿,库房里还有的是酒!”
他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只觉得眼前的道路不是什么家宅里的小道,而是一条通往光辉未来的康庄大道。
库房,库房这个地方,肯定是在后宅。
走啊走,走啊走,脚步踉跄,这样的状态,让他心里很奇怪。
怎么回事?
这才喝了多少啊,怎的就醉了?
站都站不稳,走都走不起来了,这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上一世的时候在酒桌上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那春瓶里的酒,到他这里的时候,只剩下半瓶了。
再你分一杯,我分一杯,到他这里,只是喝了三盏而已,哪里到哪里啊,根本不至于醉的。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套似的,脑袋也晕的要命,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水平。
难道,他的酒量没有随着他的灵魂,一起穿到这具身子上,这个时候起作用的,竟然是真身沈安的酒量。
唉呀妈呀,这酒量也太差了点。要说这具身子,也有十四岁了,在古代,早就是可以坐在酒桌上,谈古论今的了。
怎的这孩子的酒量却一点也没有锻炼出来,况且,他还有房二等酒肉朋友,他们难道就没有带着沈安去混一混酒局?
真是奇也怪哉。
“沈公,你没事吧?”
李治追过来,颇为关心的看着他。
谁能想到,刚才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某人,这才几盏酒下肚,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陈湘他们也全都围拢上来,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面面相觑。
眼见着,一个大好青年,被他们捉弄成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愧疚。
人一喝醉就有一个明显的特征,虽然身形上是不稳当了,可这脑袋里确实清楚的。
什么都能感知的到,就是行动跟不上。
眼前出现了李治关切的小脸,沈安笑笑,按着他的脑袋:“晋王殿下,我没喝多,我这就带你去找酒吃。”
“有的是,还有的是哩。”
侧身看到,陈湘也赶了过来,沈安更是打上了鸡血一般,拍拍他的肩膀:“别急,肯定让你们都尽兴而归!”
“还是不必了,”看他这东倒西歪的样子,陈湘也是实在拉不下脸来继续刁难他了。
“我看你也喝多了,快快休息,我们这就告辞了。”陈湘嘴里的我们,自然是指萧显和杨金金一起,至于李治,他肯定是管不了的。
愿不愿意接这个梯子,全看晋王殿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