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能精准判断,还走的相当稳妥,一般人很难达到这样的境界。差距或许就出现在对处理不同事物的时候的心态。
想来,徐良是个比较公平持正,也不愿意惹事的人,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善良的心,他才能事事都考虑的周全。
为了打响名声,也为了做一明确的区分,他还手写了一块牌匾,挂在大门口。
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遭到了李治的鄙夷,可是他还是坚持把它挂出去。
“这么难看你还要挂,你是不是有毛病?”李治跳了起来,想把他手里的木板抢过去,某人岂能让他如愿,连忙抱紧。
退后几步:“殿下,我这字虽然确实拿不出去手,可说到底也还是我自己写的。”
“只要我不嫌弃,谁还能嫌弃?”
“再者,我这里是个作坊,又不是酒楼、茶肆,需要用上好的牌匾招揽生意。”
“我觉得,只要看得过去就可以了。”
“您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你快拿过来吧!”李治不依不饶,还想往上窜,手上也不闲着,拼命乱挥,一蹦一跳的,看起来还有几分危险。
他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强壮,要是为了抢这么个木板板,再摔了,他的罪过可不轻。
思及此,只得放弃自己的得意作品,改为双手奉上。
“殿下,别再抢了,给你还不成吗?”
李治拂拂袖摆,哼道:“这还差不多!”
近处一看,沈安的字就更难看了,就这样的字体,他还想挂到大门外去,真是不嫌丢人啊!
“瞧你这字,歪七扭八的,成什么样子,你丢不丢人!”
沈安摆摆手:“不丢人啊,我觉得挺好的,我就这水平,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我说沈公,现在外面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做的事,他们也会联想到我,你也代表了我的面子,你也稍微顾着点体面,如何啊?”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殿下想怎么样,我一定照做!”他点头如捣蒜,李治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忙不迭的跟在李治的身后,看着他坐在了一个桌案前,那本来是给上课的学徒准备的。
桌案上面纸笔具备,墨汁也都是研磨好了的,提笔就能使用。
李治将木板翻过来,秃笔也蘸饱了墨汁,沈安凑上前来:“殿下这是准备为我亲笔题字吗?”
李治挑眉:“那还有假?”
“反正我是不能让你把这么丑,这么恶心的字挂出去的。”
“要不你写?”他把笔杆转向梁英,梁英抖抖拂尘,连忙推辞:“殿下,老奴的字也拿不出手,还是算了吧。”
“你这院子里还有识字的,书法也好的吗?”他又看向沈安,沈安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莫说是书法好的,就是识字多的,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啊!
“殿下,实在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只有我来了!”
沈安没再作声,眼见着李治运足了气力,将全副精神都灌注到了笔端,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那叫一个认真。
别看李治年纪小,可他的实力确实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是书法这种现代人很少接触的技艺,简直是躺着写都能比沈安写得好。
更不用说,他从小就接触的是正统的皇家教育,水平超强,琴棋书画也都有专人辅导,务必谋求均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