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慌不忙的向徐良打听清楚,高阳是如何掺和的,金金和沈安又是怎样争吵的。
对面的萧后,也跟着听了一个大概。她面无色变,早就做好准备,这吵架之中,肯定有金金一份。
“萧后,怎么样,你看这件事如何处置?”李世民落下一子,萧后没有急于应对,而是不慌不忙的笑道:“陛下,老身认为,不需要插手。”
房玄龄一听就急了:“萧后,怎么可以不管,不说别的,公主殿下和你家金金都是娘子,怎么能让她们和小郎君在光天化日之下,面红耳赤的争吵?”
“实在是不成体统!”
房玄龄不明白,吵架的一方正是萧后的亲孙女,她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下棋。
难道,她就不怕自家的孙女吃亏?
萧后抬眸,对房玄龄笑笑:“梁国公,不必这样焦急,别的不说,沈安那小郎君,我们都见过,你想想看,他是会吃亏的那种人吗?”
“再者,我看着那沈郎君,办事极有分寸,不会让场面很难堪的。说不定,你出去,他们都已经不吵了。”
世民点头附和:“萧后说的极是,要说吵架,朕看来,金金也不像是会吃亏的。”
没想到,李世民竟然这样了解金金,萧后真是老怀安慰,说来,这也是她一直都很纠结的一件事。
金金也十三了,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说起她的脾气,那当真是个桀骜不驯的。
绝对不是一般的男子能够招架的住的。
可最近,萧后再也不发愁了,因为她已经发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正是善和坊的都水谒者沈安。
岁数上也合适,模样也周正,独独是官阶还太低了些,不过,那不是重点,也根本不需要担心。
以他的资质,只要他想,肯定会得到李世民的重用,升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玄龄,你看,朕和萧后都认为,不必去管,你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朕看,你还是老实坐下,观战的好。”
房玄龄深深叹气,观战?
陛下,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还有心情观战吗?再者,你和萧后的棋局,他有什么可看的?以往看的还少?
世民的棋艺,房玄龄最是清楚,别说是萧后这样的高手了,就算是他也是赢不过的。
偏巧在这方面,李世民就是这么一个热爱较真还不服输的个性。每次见到萧后,只要不是宫廷宴饮的场合,他总是要拉着老人家陪他下棋。
每每下棋又总是不欢而散,以他找各种借口半途而废告终。饶是如此,他还是孜孜不倦也是让人很惊奇了。
李世民不让他去,房玄龄也不敢私自出去,虽然他是用打趣的口吻说的,可那也是君命,玄龄哪敢违抗。
可他又不死心,只得拉着徐良仔细询问。徐良自知多了嘴,也不愿意多透露,老房急的,都快要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