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也道:“说的没错,到时候如果煮熟的鸭子又飞了,鄯州城再次失守,那么我们大家都可能会掉脑袋。与其如此,不如就按照高元帅说的办,如果赢了,最终能让番贼服软,那么前面所说的也就不复存在了。”
高筠看了一眼陆佐,让他拿主意。陆佐坐在下首,低头思忖着,看来眼下也就只能如此了,想让皇上再派兵,那肯定是很难的,即使派快马请示圣上,最快也要半月,想那希若赞卓肯定料定这个情况了,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动员兵马反扑鄯州,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于是抬起头向高筠点头示意可以。
“好!既然如此,我就派两路快马前去,一路向安将军求救兵,然后再修书,一路送往京城请示圣上。”
接着大家又开始议论接下来的行兵布阵,眼看着外面天色已黑,却还没有霍瑨的消息,秦甫也有些着急起来了,不时的骂骂咧咧起来。高筠见时候不早了,便先传令手下生火造饭。正当饭菜弄好之后,来人来请各位将军前去用饭的时候,探马又飞快来报,说霍瑨已经率领手下回来了。
果然,随后一个后生雄赳赳、气昂昂的后生在灯光的掩映下走到堂内,身着甲胄,腰佩宝剑,虽然全身湿透,却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一到堂内就先给路修远和秦甫请安。
陈退之嗔怪道:“霍瑨,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让我们好一顿担心。”
秦甫笑着握拳击在霍瑨的胸口,“好小子!”然后冲着路修远大笑道,“二哥,看到没,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事!”
路修远瞪了一眼秦甫,“你还好意思说!”然后厉色对霍瑨道,“霍瑨,你怎么没有命令,就擅自追去了,临阵不听命令可是重罪。”
霍瑨却满不在乎,“二头领言重了,有人告诉我他就是大蕃的什么破元帅,当时我一听,就知道千万不能放过他,所以我就率人一路追去,那小子被我直追了十几里路,被我吓得丢盔弃甲,那马儿减了负重,才让他给跑了,否则我也能为百姓除却此患了。”霍瑨说罢,见路修远没再说下去,便环视堂内搜索者,一边还问,“二头领您说的那位陆大哥是在座的哪一位呀?”
殷季指着身前坐着的师父,“我眼前坐的这位就是!”
霍瑨将目光停留在了陆佐身上,上下打量了许久问,“您就是陆大哥?”
堂内的人哄堂大笑起来,陈退之笑道:“没错,他就是我时常跟你提起过的陆大哥。”
霍瑨见陆佐脸色苍白,头发似乎还被雨水打湿过,只不过好像已经有些儿干了,衣服的边角也湿了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弱不禁风,心内兀自有些嘀咕起来,怎么也想不到他怎么可能将巨鼎徒手举起,不由得疑问道:“怎么可能?”
陆佐却一脸淡然,不过看他模样估计也是一条好汉,就是感觉此人表现出的那种盛气凌人之感,实在令人不舒服,所以只是礼貌性的拱手一笑,“在下正是陆佐。”
陈退之知道他的犹豫,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陆佐的身边,解释道:“别看我大师兄这么瘦弱,以前他可是万中无一的大力士,我跟你说过,要不是那个荀谋把他陷……”
“好了!”陆佐婉言打断陈退之的说话,“既然霍兄弟也回来了,大家都去换身赶紧衣裳,吃过饭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