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面上不满,心里却大喜:“好啊好啊,你苏谨这是生怕自己死不了啊!
你可知地方州府官员私藏火器是什么罪名?我看你一会怎么死!”
时间缓缓逝去,天色愈渐昏暗,天边的最后一抹斜阳也渐渐落于远山外。
“大人!小的们已经查验完毕,这伙土匪都是盘踞在浮山一带的悍匪,人人手上都沾了不止一条人命,皆可杀!”
苏谨眼中杀机闪过:“全都砍了,将脑袋用石灰炮制制成京观,就给本官摞在这山上,以警后人!”
“是!”
孙威应下,转身就拖着一个土匪向校场外走去。
马三一脸谄笑的凑了过来:“大人英明,我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咱们凤阳作乱!”
“对了大人,那剩下的那些妇孺怎么办?要不要...”
说着,马三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谨摇摇头:“只是些老弱,将他们拉回去,送到矿山去吧。”
“大人仁慈!”
一个时辰后,一座几百个土匪首级的京观,就在匪寨门前制好。
看这群镖师手法利落的样子,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苏谨看都没看那京观一眼,转身问孙威和李源:“东西都藏好了?”
“回大人,都埋在后山藏好了。”
“下山!”
打起火把,苏谨带着几十个镖师和俘虏从山上蜿蜒而下,犹如一条火龙。
刚刚下山就正面遇到了长淮卫堵在山口。
苏谨皱着眉正想上前喝问,却见朱允炆骑马排众而出:“苏谨,你的事犯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没想到在这又遇到朱允炆,苏谨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朱允炆身后很快就出现了那个身影。
“苏谨,见到大明皇帝陛下还不跪下?”
苏谨不答朱允炆的话,双手抱拳躬身苦笑:
“老哥...不,陛下,您瞒的臣好苦啊?但不知臣所犯何罪,要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抓臣?”
“哼,死到临头还犹自狡辩!”
朱允炆‘歘’的一下抽出腰间佩剑:“苏谨!你贪污肥皂厂、水泥厂的银钱,还私自藏有火器,就这几条罪名就足够要你的狗命!你还不认罪!”
朱元璋将朱允炆的持剑的手压下,低声喝问:“苏谨,苏大人,你可认罪?”
苏谨却昂首站起,气愤地反驳:“这肥皂厂、水泥厂本就是臣与朱家村联合创办的产业,又何来贪墨一说?恕臣不能认罪!”
朱元璋饶有兴趣地从跪倒在地的趟子手身后,拿起火绳枪一边把玩一边问道:“那这火器又作何解释?为何咱从未见过?”
苏谨早有准备,笑笑说道:“这火绳枪乃是臣最近研究所得,是基于火铳的基础上改良的产品,只因还不稳定,故而准备在稳定之后再行上报。”
“我看你就是在狡辩!”
朱允炆不依不饶地瞪着他,转头向朱元璋说道:“阿爷,此等恶官就不能听他狡辩,带回去问清罪名,直接斩了便是!”
苏谨怒瞪着朱允炆,心说老子招你惹你了,昨天老子还请你喝酒,今儿你就想砍老子脑袋?
朱元璋不置可否,忽然问道:“刚刚山上的爆炸声又是怎么回事?”
苏谨苦笑:“那是装药的时候,火药不小心爆炸了,这也是臣不敢轻易上缴火绳枪的缘故。”
朱元璋忽然笑了:“小子,你不老实啊。”
苏谨冤枉地哭丧着脸:“陛下,臣一向是个老实孩子啊,不敢欺瞒陛下!”
“你老不老实,带回去审审就知道了,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