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真的十分气愤,回来就将骥儿狠狠揍了一顿!
唉,就是可惜我这么多年攒下的那些银子啊,那可是老哥的棺材本啊。”
苏谨眼睛一眯,乐了。
原来你周家也敢掺和囤货居奇的生意?
但他今天来永宁卫,有求于周家父子。
毕竟,海事局明面上的职能更加偏向礼,主旨‘宣扬大明国威’,与四夷交流。
做海贸生意,前期只能在‘地下’完成,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办。
所以,打通永宁卫的海防,就是很关键的一步棋。
“不知大哥在王家投了多少银子啊”,苏谨笑笑:“若是银子被王家拿去买了粮食,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那倒是没有。”
周德兴摆摆手:“其实那银子进了王家还没几天,我就发觉事情不对,立即命令骥儿去拿回来。
可他刚去王家要钱,就发现王家出事了,那笔银子现在还扣在王家。”
苏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家父子,心里却在不停盘算。
若是用这笔银子,能向周家父子示好,打通泉州海贸,倒不失为一笔划算的买卖。
“老哥,那笔银子大概有多少?”
“唉,说来怕老弟笑话,那可是我的棺材本,有一万多两。”
“你娘!”
苏谨心里暗骂,啥棺材本需要一万两银子?
你老周的棺材难不成还是镶金的?
一万两,看来你老周在永宁卫可没少贪啊。
一万两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对苏谨来说,眼皮子都没怎么跳。
毕竟,他每年在江西的投资就不下百万两,当初价值数十万两的亿达商行,眼都不眨就送给老朱做了彩礼。
“银子的事我回去问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为了海航商路的畅通,苏谨可以帮周家父子这个小忙。
“那可多谢贤弟了”,周德兴满意的笑笑:
“对了贤弟,刚刚你还没说,你来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苏谨笑笑:“小弟和广州那边有些生意往来,可是福建山多,陆路运送十分不便,故而想走一走水路,大哥你看...”
大明禁海,严重的时候甚至渔船都不许下海。
苏谨这么说,也是为测试一下,周德兴允不允许他走水路,毕竟已经涉及走私了。
苏谨没有说实话,只说自己准备借水路送货,毕竟海事局的事涉及老朱,
他总不能说老朱准备走私吧?
所以这个‘罪名’只好自己担下来了。
周德兴闻言却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事啊,好办,小事一件。”
苏谨大喜,正准备道谢,谁知周德兴却忽然说道:
“我家骥儿从凤阳回来之后,就一直说老弟做生意的本事是这个。”
看着周德兴竖起的大拇指,苏谨笑笑:“侄儿过奖了。”
“哈哈哈,老弟不必谦虚!”
周德兴眼睛微微眯起:
“老哥我啊,年岁大了,所以总想着棺材本能厚一点,不知老弟愿不愿意,带着老哥一起赚钱,再攒点棺材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