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任泰都感受到了这股杀意。
他看着秦良驹的双眼,有种在黑暗中那双眼睛能发光的错觉。
那是猫科动物,盯着自己猎物的杀意,一旦猎物有动作,猫科动物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咬住猎物的喉咙。
但在那之前,猎物无论怎么挣扎,都将是它们取乐的工具。
这个处境,像极了他和他父亲任仲信,只能被操纵却无法反抗。
“怎么?不服气?”秦良驹嘲笑着任仲信说道,“如果你能斗得过任傲风,又何必屈从于我?可惜啊,你们这种没大脑没实力的人,居然还没认清自己的形势。”
任仲信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把这个秦良驹揍个稀巴烂。
但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
“所以,你也想对付任傲风?”任仲信深呼吸了下,松开拳头,抬眼问道。
“你还不算太笨,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合作?”秦良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任仲信咬着牙,思考了好一会,终于松口:“行,不过我说好了,只对付任傲风,你不许伤害我任家人!”
啪,啪,秦良驹拍手叫好道:“嗯,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自己斗不过任傲风,能认识这点和我这个仇人联手,是个做大事的人。”
“哼!”任仲信冷嗤一声嘲笑道,“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仇人。”
“知道又如何?就算没有我,你这点小伎俩也会被其他人戳穿。归到我的麾下,起码我以后还能帮你。”秦良驹完全不生气,在牢房里反复踱步道。
任仲信捕捉到秦良驹语气中的不耐烦,也不好太激怒他。
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可不把逃出去的机会给搞砸了。
见任仲信已经忍气吞声不再言语,秦良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道:“这里有机场的私人飞机起飞时间,你们下了飞机,就会看到接应你们的人。”
“你还没有答应,我若帮你,你不会伤害任家的人。”任仲信心思缜密,他注意到眼前人并没有答应自己的条件。
就算他任仲信和韦家联手,也没有想过会坑害自己家人,他只不过单纯地想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比任傲风适合继承任家,证明自己比其他几个兄弟实力更强,仅此而已。
“你觉得可能吗?”秦良驹玩味地看着任仲信,笑道,“前辈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家族之间的兴衰,只在一念之间,你又何必这些细节呢?”
秦良驹接着又说道:“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斗倒那个和你们任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任傲风,牺牲个把人,难道不值得吗?”
任仲信情绪激动,他一下子来到铁笼前,双手死死抓住栏杆,恶狠狠喊道:“你要是敢动我家人......”
秦良驹有些嘲讽地一笑:“行了,别纠结了,反正我要的,也只是任傲风。”
“成交!”任仲信生怕秦良驹反悔,毫不犹豫答应了秦良驹的条件。
随即,任仲信眯着眼睛问道:“我们处境虽然危险,但等任家家主发现是你放了我们,你又能逃脱吗?”
秦良驹给了任仲信一个自信的眼神,道:“那你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