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无声,极致的拉扯大抵如此,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各怀鬼胎。
可滕辛就是铁了心,不会让向柏凯捏住任何把柄。
滕辛笑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说了,向阳就是老a,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向柏凯开口道,“好,你说向阳是老a,那你告诉我,平时向阳都是在哪里跟你见面,又是怎么给你布置任务的。”
滕辛吊儿郎当,“哎哟真不好意思,你这么一问我,我还真就想不起来了,记不清了。而且啊,我和这个向阳,还真就是不太熟。”
向柏凯没有情绪,他猜到滕辛会是这般嘴脸。
向柏凯不想再陪着滕辛演戏了,他一次次给滕辛机会,可滕辛并不珍惜。
他开口道,“我说最后一次,我是在救你,只要你主动坦白,我……”
滕辛抢了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想要听到什么样回答?就非得听到……你们想要的回答吗?可我的确不认识那个什么房,我只知道老a就是向阳,你们自己去查嘛,老是抓着我不放做什么?我就是个臭打杂的,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啊?”
滕辛冷笑不屑,“要不,你们把我放了吧,既然你们窝囊无能,那就让我出去,我帮你们找出向阳就是老a的证据。”
滕辛露出轻蔑的笑,甚至笑出了声,他嘲讽向柏凯,激怒向柏凯,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向柏凯一忍再忍,给出了最后的警示,“我们已经协调上级领导部门,做出抓捕詹爱兰的一系列举动,警方也掌握了詹爱兰的犯罪证据。我想你应该知道,詹爱兰和房萧羽之间的关系,他们跑不掉,落网是迟早的事。”
滕辛继续挂着一脸轻蔑的笑,只不过,在他听闻“詹爱兰”的名字时,不免在心底有了一丝波澜。
滕辛开始在心里确认,警方应该是明晰了老a的真实身份,房萧羽彻底暴露了。
向柏凯继续道:“苗舒曼死了,自杀寻死,她在临死之前,去了那个河边,就是她带你投河自尽的地方。她一遍遍在河水里呼喊你的名字,等我和向阳把她救上来以后,她自己奔向了大货车,身亡了。”
滕辛无动于衷。
向柏凯说道,“也是因为苗舒曼,我才确定了房萧羽的身份,苗舒曼记得房萧羽在电话里的声音。”
此话落地,滕辛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向柏凯捕捉到了这一丝异样,他趁热打铁,“此前,老a三番五次挑衅我的时候,他打给我的电话,都是使用的变声器,所以,我听不出他的声音。但你是老a的心腹,他对你就不会使用变声器。每一次,你在地下室虐待苗舒曼的之时,碰上房萧羽给你打电话,苗舒曼便会记住那个声音。你以为苗舒曼是个疯子傻子,你以为她记不住,可恰恰因为她是个疯子,所以她非常敏感,反应极为剧烈。她对声音异常敏感,一个被囚禁多年无法外出,且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环境中的人,必然会对周围的声音,养成极度敏感且熟悉的本能。”
向柏凯说道,“是苗舒曼帮我们确定了房萧羽的身份,你真的不用再演了。”
说罢,滕辛冷声一笑,“你在说什么鬼话?诶我说向柏凯,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都他妈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我看你才是精神病!而且你病得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