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萧羽想了想,“对,是我小时候画上去的,那时候她们姐妹俩的日子过得很穷,但穷归穷,她们姐妹俩的关系特别好。”
房萧羽想起道,“我小时候那会儿,经常从家里拿生活用品,偷偷往老房子那边送。有几次被我继母抓了现行,继母拿着带刺的木条,一下下往我的腿肚子上抽,伤口还感染溃烂了,我差点没死在家里。”
房萧羽的笑容里带着恨意,“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痛恨我的父亲和继母,我们都有着一样不幸的童年。”
柳小柔默声点头,她大概了解了房萧羽的扭曲人格从何而来,那可悲的亲生父亲和可恶的继母,是这罪恶的根源。
房萧羽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两口,说道,“我妈真的挺不容易的,在我七岁的时候离婚净身出户,而她什么都没做错,做错事的是我父亲。离婚后,她努力学习,独自创业,那时候的她受了很多委屈,她看着我被继母故意伤害,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努力,等着有朝一日报复回去。”
房萧羽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你们可以说我的母亲是罪人,但只有我知道,她这一路受了多少人的欺骗和伤害。她是干了违法的勾当,可她也救了很多濒临死亡的癌症患者,她为国家研制了很多救命药,同时也培养了很多后起之秀,这难道不足以将功补过吗?”
柳小柔无法认同房萧羽的这番说辞,“如果詹博士没有做错事,她会被载入史册,可她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初心。”
房萧羽认真道,“错!大错特错!她之所以能奋斗到今天,就是因为她遭受的伤害足够多!所以她能变得强大无比!没有一个成功者是心慈手软的,他们的内心都坚硬无比!我母亲就是我一生的信仰,只有内心足够狠的人,才能站在顶端,这是她亲口教导我的!”
房萧羽耸耸肩,“可是现在,我的信仰消失了,我不知道我活着还能为了什么。”
房萧羽的目光缓缓落在小柔的身上,“你是我最后的一盏灯了。”
柳小柔并不认同房萧羽,但她不敢反驳。
这时,手下的人给房萧羽拿来了药瓶,房萧羽从瓶子里倒了几粒药,温水送服。
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略带几分调侃,冲着小柔说道,“这是我的救命药,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许三年?或许三个月?”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颗心脏的保质期并不久,如果没了这药,可能三天都撑不过去。”
柳小柔仍旧闭口不言,她不敢多问。
房萧羽说道,“我的病情,是从母亲离世之后变严重的,如果你想从我身边逃走,倒是可以从这瓶药上做文章。”
房萧羽故意言说这些话,他就是想看看,柳小柔到底会不会这样做。他觉得柳小柔实在是太淡定太安逸了,他总觉得,她在谋划一盘大棋。
柳小柔顺势开口,“那你可要把药瓶藏好,最好放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柳小柔随意一笑,倒是当玩笑话去调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