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无语,我的小爷,你怎么不说梧桐村仙气缭绕,灵气充沛可以羽化成仙呢?一阵狂汗,实在搞不懂这位整日里不苟言笑的小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吧!你是爷,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真搞不懂,放着好好的客栈不睡,非要睡那破地方!
隔了一日,楚青若隔壁的姚家来了一个牙子,说是京城有位贵人要来此处静心养病,想要买下他们家的院子和田地,可以出三倍的价格。
姚家上下一合计,划算啊!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赶紧的收拾了一下,收了银子,交了房契地契,颠颠儿的就走了。
傅凌云带着徐勇和连枫,趁着半夜无人偷偷的搬进了新买的院子住下。徐勇依然没有搞明白,这可是他们买下来的院子呢!
为啥不能白天光明正大的搬进去,非要在半夜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搬来住!
傅凌云一本正经的扯着谎:“执行任务,此处不可暴露!”
徐勇这才了然,原来还是为了执行任务,可他们的目标在青浥县,少爷为啥要在清水县安置落脚点呢?不是每次执行任务都要跑很多路,浪费时间吗?
连枫一脸无奈的看着徐勇,摇摇头,唉……徐叔这榆木脑袋真是没药救了,少爷这是私事公事两不误,一箭双雕的高招啊!
你这样的万年铁树王是不会懂的。“徐叔,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的。”
徐勇愣愣的挠挠头,也是,他们家少爷虽然是大炎首富家的三公子,可是他从小熟读兵法,又超群的武艺。如今年纪轻轻便已是大炎最厉害的一支队伍,炎虎军的少将军了。
他盘算的事情,自然是无人能洞悉的。自己也就不要再费那个脑子琢磨了。(少将军是大炎国的一个军衔,相当于现在的少将。)
想到这里,徐勇决定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接下去几日里,连枫和徐勇发现,他们家少爷一大早练完功之后,便会换上一套干净体面的衣服,然后用轻功跃上楚家小院附近的树上,静静的一蹲便是大半个时辰。
直到隔壁的楚姑娘和另一个姑娘两人手拉手去了学堂,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偷偷的跟在人家后面,默默地把人家送到了学堂,才一个人慢悠悠的回来。
到了傍晚又一声不响的蹲在人家的学堂门口,等着楚姑娘和李姑娘放了课一起走出学堂,再一路悄悄尾随,跟着人家姑娘后面。
直到人家进了家门,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偶尔楚姑娘休沐不用去学堂,他那个痴情的傻少爷就在树上傻傻的白等一个上午。直到吃过午饭之后,确定了楚姑娘今日是不会去学堂了,才失落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回到院子之后,又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痴痴地望着自家和隔壁院子相隔的那堵墙发呆,一坐便是一下午。
“扑棱~扑棱~”一只信鸽飞进他们院子,连枫顺手抓过鸽子,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小竹筒,交给了又在看着墙发呆的傅凌云。
徐勇和连枫心想,少爷(爷),别人都是望穿秋水,?你莫不是要望穿秋“墙”不成?
“何事?”有气无力的傅凌云边发呆边问道。
望穿秋“墙”比望穿秋水难多了,至少秋水还能望得穿,而这堵墙……还是一堵墙,纹丝不动,连楚姑娘的影子也看不到!唉……
“少爷,又有任务来了。”连枫正色道。
傅凌云闻言像变了个人似的,立刻收回目光,接过小竹筒打开,神情严肃的取出里面的字条细细阅读过之后,交给徐勇拿去烧掉。“马上动身,速战速决!”
徐勇、连枫:“是!”
几个月后
一袭青衣白裙,已经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的楚青若,无奈的看着自家毫不起眼的小院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背上了周妈妈用碎布为她缝制的书袋走出了家门。
她的本家在京城,她的父亲是京城最大书院的山长。生母早逝,几年前脾气暴躁的爹爹又娶了新夫人,越发的看她不顺眼了。
家中唯有年迈却又慈祥祖母还护着她,疼着她。
虽说爹爹和新夫人对祖母还有几分敬畏,可架不住那诡计多端的新夫人竟串通了算命先生谎称她的八字与她相冲,若是不送到别处养着,怕是不久便要克死新夫人。
新夫人带来的拖油瓶儿子也整日里用奇奇怪怪、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她,使她每日都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遭了爹爹和新夫人的责罚。
爹爹本就不喜自己,说见了自己便时常让他想起自己那死去生母,整里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脸,看着就让他觉得心烦。
于是便听了算命先生的话,更是不顾祖母的哭闹阻拦,铁了心的把她远远地打发了。
然后她便被送来了梧桐村,一待便是许多年。
这所小院是祖母用自己的私房钱为她置下的,简单的一进小院,正面是她的卧房,左侧是周妈妈的卧房,右侧则是一个小小厨房兼柴房。中间是个还算宽敞的四方形院子。
楚青若按着自己的心意,在院子一侧搭了一个紫藤花架,花架下面放了一张圆形的石桌和几张椅子。夏天的时候,花架上开满了一串串如葡萄般的紫藤花,甚是赏心悦目。
她最喜欢和周妈妈坐在紫藤花花架下喝茶聊天,做着女红,非常的惬意。
家中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亲人就只有年事已高的老祖母了。
她那狠心的父亲决定把她远远地送来这里生活的时候,祖母不放心,怕派来伺候她的人欺她年幼,还特意把她最贴心的丫头周妈妈给调了过来照顾她。
而善良的周妈妈这么些年也是不负祖母所托,尽心尽职,含辛茹苦的照顾着她。楚青若也为她感到可惜,早些年她本是可以出府嫁人去的,却生生为了她从周姑娘熬成了周妈妈。
想到这里,楚青若忍不住有些埋怨自家的老爹,娶了新人忘旧人不算,还任由着新夫人苛扣她和周妈妈的月钱。
几次她提起笔来都想要写封信跟祖母诉苦,都被周妈妈劝下。
周妈妈说老夫人一大把年纪,经常病痛缠身,如今老爷娶了新夫人之后又与祖母的关系日渐疏远,就不要再给她老人家频添无谓的烦恼。
自己还年轻力壮,做一些活计养活她们两个还是没有问题的,让楚青若又生生的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