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她爹以后,就一直主不主,仆不仆的住在西苑的客房里不走了。平日里听伺候她的梅香说时不时的偷偷溜出府,也不知去哪里,回来时总带着一身酒气,怕不是个安分的。”
连枫从小在大宅子里长大的,看的最多的就是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了。
各个心气高到天上去,可又个个为了钱可以把头低到别人的裤裆里去。达不到目的,明的暗的起幺蛾子的,大有人在。
傅凌云思量了一下:“打发掉!”
徐勇也凑上去说:“早点弄走,我没几天就成亲了,万一她祸祸我咋整。”
傅凌云和连枫一起大笑:“那你就顺水推舟白吃一顿呗!”
徐勇讪讪:“去去,爷们现在不白吃了。”说完三人一起大笑,忍不住想起当年在漠北的艰苦日子。
那些年月,他们仨从死人堆爬出来,身无分文,饿的两眼直冒金星,无奈之下,徐勇出了个主意,带着当时才十多岁傅凌云和连枫去找吃的。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去了离战场最近,当时还属于墨国的连玉镇上一家暗娼馆。假装要嫖机,混了一顿吃喝,吃饱喝足哄着粉头进了房间,三人打昏了粉头跳窗逃走了。
说笑间,三人进了福安公主府,叶殇的院子。
叶殇今日没去结湘苑陪他的小麋鹿,而是一本正经的坐着看黄历。
互看了一眼,这小子动凡心了,想成亲了。
三人各自拉过一把椅子,呈品字状把他团团围住,徐勇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黄历说道:“有啥好看的,叫我说,你就和我同一日成亲不就完了。”
连枫附和:“对对,所有的东西只要照着徐勇的再买一份就完了,又快。”
叶殇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也得有人去操办啊,看看徐勇这么折腾,我想想就头大。”
傅凌云好笑:“管家操办,有何麻烦?”
叶殇眼睛一亮:“成!成!”
于是到了日子,徐勇和叶殇两人一人一匹高头大马,一身大红的新郎喜服,满面春风的把亲事给办了。
成了亲之后阿莒跟着叶殇搬去了公主府别院居住,虽说暂时只住短短的十几日的时间,楚青若还是不放心,把春菊和院里的其他的婆子家丁分了一半过去照顾她。
叶殇感激万分,激动之余拉这楚青若硬是要与她拜把子。楚青若笑着推脱了,只说如今已是亲眷了,就不必在结拜了。
叶殇也不勉强,随着阿莒老老实实的叫了楚青若一声表姐,把结湘苑一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一日,傅府的管家送来了一张邀请函,诚意邀请楚文轩与楚文红作为未来媳妇的长辈去春鹤居赴家宴。
晚间,楚文轩与楚文红应邀而来。
席间傅老爷子举起了酒杯说道:“亲家,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后我们楚家能永结通家之好。”
楚文轩举起杯子,随意的点了点头:“傅老爷子客气了,这是万岁旨意,我那不孝之女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哼!士农工商,他傅家只是一介最低等的商贾之家。若不是皇帝赐婚,他楚家世代书香门第,断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两人一饮而尽以后,放下酒杯坐下。傅老爷子亲热的开口道:“楚山长,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令爱为祖缉凶,以身犯险,引蛇出洞一举已是孝名满皇都了。是我傅家有幸与楚府结缘。?”
楚文轩听他提起楚青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哼,这不孝之女居然还名扬皇都城?想不到朕皇都城之内竟都是些是非不分之人。”
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面面相觑,怎么个意思?父女不和?也没见过这样在外人面前如此埋汰自家女儿的人啊?
傅老爷子略有尴尬:“亲家,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太过自谦了。”
楚文红连忙起来打圆场:“呵呵,傅老爷子,我这弟弟是个书呆子,不太懂人情世故,说话又比谦虚,您别介意。来来来,我敬您一杯,愿我们两家永世通好。”傅老爷子脸色稍缓,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楚文轩似乎对楚文红的说法很不满意,冷着一张脸怒哼了一声别开脸。
傅老太太心中暗暗升起了一股怒意,虽然还没过门,可也是她傅家的媳妇。这老夫子如此贬低自己的女儿,可是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满意?
再说自己儿子看中的女子能差到哪里去?就算有错也定是你这个当爹不好,解决不会是我的媳妇儿不好!
这不,老太太这就护短护上了!
傅凌言一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招呼下人为两边的人添酒加菜,陆嘉也连忙对起满脸的笑容问道:“楚山长,那关于亲事您还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吗?对于聘礼方面您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