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殇,不闹洞房了吗?”
“他们不让。”
“他们为什么不让?”
“他们小气!”
楚青若:“……”
把他们两赶出屋子以后,换过了衣衫,冬竹给龙凤烛罩上两个灯罩(龙凤烛不能吹息,只能让它自己燃光。)之后和春菊退出了新房。楚青若则是在床榻的里面躺了下来。
望着他玉雕般俊俏的侧颜,楚青若心里升起一股前有所未有的踏实感。从今以后,风里雨里,她,都不再是一个人独行了。他的肩膀如此宽厚,看了便是叫人能放心的依靠的。
楚青若把头轻轻的靠上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安心的沉沉睡去……
天光大作,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睡梦中的傅凌云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屋子的朱红之色,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低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小人儿,回过神来。
昨日他终于与小人儿结成了夫妻,他和她一同剪下了一缕头发编织成了一个小小的同心结,放在了一个红木盒里,生生世世再也分不开了。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傅凌云突然想起了昨晚醉酒前依稀的片段。
他这是醉了?洞房花烛夜就这么醉的跟猪一样,一觉睡到天亮?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估计全家都知道昨晚他醉得连房都没圆就睡着了,这下子爷的脸面全没了。
不行,早上娘亲还要验喜帕呢!
虽然不知道喜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没有做,净顾着睡觉总是有点亏的。
咬了咬牙,低头想要去弄醒怀里的小人,看见酣睡可掬的脸,又不忍心下手。磨了磨牙,算了,昨日这个礼、那个礼的,也着实把她累坏了。就当昨晚让她养精蓄锐吧,不然今晚可就没力气让爷折腾了。
没奈何,这头“善良”的大灰狼想放过小白花,无奈小白花却没有放过他!
睡意正浓的小白花毫不知情的往这头已经睡醒了的大灰狼怀里蹭了蹭,不时地发出了一两声可爱的梦呓之声,一双小爪子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挠了几下。
傅凌云被她的小爪子挠的又好气又好笑,敢情小白花想给自己挠痒痒,却挠到了他的身上来了!真真是可爱至极!
看着她洗去铅华,素净的小脸,傅凌云食指大动,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俗话说得好,今日不同往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了!
楚青若睡得正是香甜,梦里梦见了儿时娘亲和祖母为她洗完澡,把光洁溜溜的她放在床榻上,正在为她的背上涂抹着香膏润肤。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被翻过身子。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她的胸口,叫她一时喘不上气来,生生憋得睁开了眼睛。睁眼一看,却是傅凌云压在了她的身上,痴痴的望着她。
见她醒来了,傅凌云忍不住像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嘴,模糊轻喘着问她:“娘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楚青若满脸红霞的细微嗯哼,傅凌云顺着杆子又加深了他的吻,含着她的嘴唇又问道:“为夫休息的,不好,想补眠,娘子说,可好?”
楚青若不明就里的点点头,昨日的席面可是足足上百人呢,他喝了一晚上的酒,能休息的好才怪,确实该补眠一下。
谁知傅凌云见她点头,霎时眼中精光大方,扬声对着门外喊了句:“今日补眠,明日敬茶,都散了吧!”
门外一丫鬟问:“那晌午之后呢?”
傅凌云大手一挥,揽过已经羞得故作鹌鹑状装死的楚青若,拉过被子露出一个头向着外面说道:“莫等!”
拉上被子盖住了头,再不理会外面丫鬟们吃吃的笑声。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楚青若无力地任由他一直胡闹到了晌午之后,若不是两人的肚子像打鼓一样咕噜咕噜的直叫,恐怕这得了甜头的,依旧不肯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