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的下人们一看,“哎呦古,老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呀,你们都瞎了吗?看不到老爷我挨打了吗?快,快给我拦住那个疯女人!”张京泰捂着脸,跳着脚大骂道。
几个下人平日里也是受够了张京泰的吆三喝四,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混蛋平时没少欺负人。看见府里稍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就动手动脚,也不想想自己的年龄都大上人家好几圈了,做人家的太爷爷都够了!
在一片混乱中,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假意的护着张京泰,实则故意当着他的去路。另外两个,假意拦着李娇,其实只是做做样子。李娇的棍子还是可以时不时的打到老头。
老头慌不择路,竟一头撞到了院门口的一颗树上,晕了过去。守门的下人们见状,故意大呼小叫的将他抬了起来。
黑暗中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
前面有课小树,他们竟四个人,一人拎着老家伙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就这么拎着呈大字型的张京泰向着小树走过去,只听一声惨叫,老头大字敞开的两腿间,赫然敲在了树上。
这下老头彻底的晕了过去。几个下人捂着嘴,挤眉弄眼的拎着老头,向前院走去。
第二天,请了假没去上朝的张京泰,头上包着白布,身下因为某处的肿大而无法穿裤子的两条,干瘪的跟萝卜干似的腿,从薄薄的被褥下伸出来透着气。
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撑着身边的靠枕,张京泰正滴溜着眼睛,思考着昨晚的事情。昨晚一片混乱,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想,这女子身上似乎还是有很多的疑点。
其一,性格不对,怎么可能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开口闭口跟山匪强盗一般?可疑!
其二,声音不对。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声音没有昨晚那般粗,嗓门也没那么大,删词那声音,软糯酥骨,绝对和昨晚的不一样。
其三,混乱中,他好像听见她说她是捕头的女儿,姓李?这就更奇怪了,上次她明明亲口承认她就是楚青若,怎么一转眼就自称姓李呢?
越想越不对劲的张京泰,伸手招来了管家:“去,把后院那个女子给我押过来。”
很快管家就将五花大绑的李娇给押到了他的面前。张京泰顾不得下身的疼痛,穿上了亵裤,围着李娇左右的打量。凑近了她的脸细细的看了以后,又伸出手在她的耳后嘻嘻的摸了一遍。
李娇自被绑过来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有吭过一声。为什么?因为孩子落到了他们手上,她不敢出声。
此刻,张京泰的手在她而后摸来摸去,人不知心中又有几分恐惧,又有几分愤怒:“死老头,你干什么?”
没有接痕?
再扯了一扯她的面皮,是真的。
“你昨天说,你姓李?”张京泰似乎有点明白了,坐回到被褥上,阴阳怪气的问道。
旁边他的管家帮腔对李娇大河到:“说实话!敢说半句假话,立刻就要了你女儿的命!”
女儿?不是儿子?张京泰心中越发的确定,百里晟给他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无奈的李娇,想到对方捏着白菜的性命,只好老老实实将自己的身份,如何认识百里晟,又是如何跟着他回大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
听她说完,张京泰一阵恼羞成怒,好你个小狐狸,你这一招,真是高明啊!既然你对我生出了异心,那你就休怪老夫弃你不顾了。
九世子府
甲方套着百里晟的耳朵一番窃窃私语之后,他的表情先是惊讶,后又渐渐地变成了憋笑,最后再也憋不住,伏在了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亏得是把李娇送了过去。这下这老头可算是栽在阴沟里了,哈哈哈。”
等他笑过之后,甲方忧心忡忡:“只怕,按李娇的城府和手段,很快便是要暴露了,那老狐狸受了这般愚弄和殴打,只怕是没那容易善罢甘休。我们要早点做准备。”
百里晟漫不经心的勾唇一笑:“如今青若已经转移了,随便那老狐狸怎么折腾,我们都不用怕他,人现在是在他府上,他以为他脱得了干系吗?”
“可要是老狐狸将李娇……”先秘密处死了呢?
“不会的,李娇是个藏不住话的,她一定会把和青若的关系都说出来的。那老狐狸会想办法放出风声,让情若知道李娇现在在他手上,等着她自投罗网,去营救李娇的。”
说到这里,百里晟立刻正色吩咐甲方:“去,告诉乙方和公孙,一定要不惜一切将李娇的消息封锁掉,决不能让青若知道!”
“是!”
等甲方走后,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朴英忍不住上前,欲言又止。百里晟已经见怪不怪他这幅样子了,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又有话要说,你就说吧,这里没别人。”
朴英讪讪的行了个礼:“还是殿下了解奴婢。奴婢是想说,经过这件事之后,只怕是大院君和殿下……便要离心了。殿下的大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