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俊见状,越发的得意:“父王。那日您命令我们抓捕那两名细作,儿臣自是不敢懈怠,于是连夜……(以下省略三千字)。”
“咳咳,说重点!”老王上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百里俊的自吹自擂,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上。自己也算是文韬武略的一个帝王,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胸无点墨,形如屠夫一样的草包王世子来?想想就糟心。
“哦~”被打断了自我宣传的百里俊,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只得哦了一声将话题转入重点:“但是儿子发现那良民箱子做的藏身之处,便带着人将那里包围了起来,谁知老九竟在这时带着人过来,说人是他发现的,竟还和儿子大打出手。”
“然后呢?”老王上冷哼,他是什么德行,自己会不知道?所以他说的话,到了老王上的耳朵里,自然也被打掉了很多的折扣。
“然后,那两个细作就趁乱跑了……”百里俊缩着脖子,“这都怪老九,他若不是……”
“一派胡言,信口雌黄,明明那日是我发现了细作,你随后带人过来向抢功劳!”百里晟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什么叫做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他可算是都亲眼见识到了。
“父王,分明就是老九!老九在大炎国待了那么多年,说不定早就和大炎人串通一气了,那两个细作,儿子本来有机会可以抓到的,若不是老九,他们怎么可能逃出天罗地网!父王明鉴啊!”百里俊福倒在地,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
老王上的眼睛眯了眯,历朝历代都有那勾结了外人,借助外邦的力量助自己登上王位的列子,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想这老九,生母为一名官妓,他所能依仗的势力,也只不过是自己给他指的那门婚事。想要争王位,却是势单力薄了一点,若是因此他联合了外邦的势力,这一点也不出奇。
“所以儿子认为,他之所以会那么护着那个大炎的女子,只怕绝不是什么看上那女子这么简单,儿臣很怀疑……”百里俊的声音打断了老王上的思绪。
“儿臣怀疑那名大炎女子,跟本就是大炎国派来,协助和负责联络的女细作!”百里俊此言一出,朝堂震惊,一片哗然之声。
“是啊,我就说嘛,任谁也不可能放着江山不要,只要个女人的嘛!又不是傻子!”
“就是,再美的女人也不值得拿自己的前途去换啊,不值得啊!看来九世子真的……”
“嗯?”老王上板起脸,用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帝王的威严尽显无疑。
众人噤声,都低着头不敢再窃窃私语。
张京泰见机,立刻向王上进言:“王上,老夫也深觉该女子有问题,绝不是什么将军夫人这么简单,老夫那日见她,临危不乱,思路清晰,细思缜密,不像是个闺中妇人,反倒像是……”
“像什么?”老王上百里昊的脸已经开始隐约的透出了一丝杀气。
“像一个久居朝堂的丞相宰辅!”
“张京泰,你这个老匹夫!”百里晟终于忍无可忍,爆喝一声,额头青筋直跳。
这下老王上的眼睛彻底红了,一派手边的伏枕大喝道:“放肆!给孤拿下!”
殿前侍卫冲了进来,将百里晟团团围住,两人上前将他摁在了地上,其余人则抽出了佩刀齐齐对准了他!
张京泰、百里禄善和百里俊见状连忙闪到了一边,互相朝对方暗暗地使了个奸计得逞的眼色,得意的冷眼旁观,隔山观火。
“父王!儿子怎么可能是大炎国的细作,这都是他们的一派胡言!我一个堂堂的世子,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父王!”百里晟这下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老王上冷冷的看着他,此刻他的眼中已再没有父子,剩下的只有君臣了:“那你到是说说,你三番四次的护着那个大炎的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王,她只是个女人啊!什么朝政,时局,谁做王上,谁掌朝政,这又与她有何关系!儿子只是心悦与她,这与她是哪里人,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父王,难道您就不曾年轻过,您就不曾铭心刻骨的爱上过什么人吗?”百里晟一边挣扎着,一边向老王上吼道。
也许是他的话让老王上想起了,许久不愿回忆起的尘封往事。他凌厉的神色在一瞬间土崩瓦解,疲惫的单手支着头靠上了手边的伏枕,朝着侍卫们无礼的挥了挥手。
侍卫们见状,放开了百里晟,收起了佩刀,说了声:九世子,多有得罪,便鱼贯而出。
百里晟动了动被摁疼了的肩膀:“父王,今日朝堂上他们几人联合起来对付儿子,儿子也不想多做辩解。那女子的事情,请容儿臣稍后细细向您禀报。但现在,儿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父王殿下给儿子一个机会,让儿子用事实来为自己洗脱罪名!”
老王上闻言,低垂着的眼帘抬起,神色不明的看向他,悠悠的问道:“哦?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