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听到不远处,一处杂草茂盛的草丛里,传来了耗子被勒着脖子吱哇乱叫的声音。
“少夫人,在那儿!”一人手指草丛高喊道。
徐勇连忙从土坑中跃了上来,带着几个人过去一看。果然这里有个同样的盗洞,却比坟里的,大了一整圈。他蹲下身,比了比,是个大人的身形!
回去的路上,三人不约而同的琢磨起这件事情来。徐勇问连枫,“小子,你说,这是咋回事?”
连枫难得没有和他抬杠,认认真真的说道:“我也猜不透,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光凭这座坟是空的,我就敢断定,卯玉宫里的那位娘娘,肯定没按什么好心。搞不好,她算计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徐勇的脑子向来没有他转的快,被他这么一说,脑子转不过玩来的他傻傻的问道:“那她算计的是谁?”
连枫白了他一眼,“如果少爷被杀头了,除了咱们傅家,谁的利益损失最大?”
徐勇一愣:“自然是大炎的百姓啊!”
“那你到说说为什么是百姓说损失最大?”连枫笑着反问他。
“损失一位保家卫国的大将啊!”徐勇忽然明白了,损失最大的人,和那卯玉宫里的那位想算计的人是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那娘们是想……”
楚青若一直沉默不语,听了他们的对话,只抬头看了看天色,语重深长的说了句:“唉……看样子要变天了。”
这头傅家忙的脚不沾地的查访着,卯玉宫那位神秘的娘娘,那头,皇帝的御书房里,越想越生气,越生疑的成宗,终于难耐不住。
“徐公公,陪朕去一趟天牢!”
徐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色,试探的问道:“万岁爷可是去看那傅凌云,傅少将军?”
成宗寒着脸,并未作答,只拿着扇子翘着自己的手心,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徐公公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走之前又朝御书房门外一处,悄悄的递了个眼色,见那处一抹太监常穿的藏青服蓝色一晃,消失在墙惟后,这才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成宗的步伐。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牢中,一众看守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迎接圣驾。这都是托了刚进来的大人物的福,他们这些终日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守卫的人,才有如此机会,见到龙颜。
可是他们却百思不得其解,这位刚打了胜仗的大功臣,怎么会一夜之间被打入了天牢。
这样的人,不都应该加官进爵,富贵无边的吗?
搞不懂,实在搞不懂。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不假!自己还是小心点伺候着,说不定哪一天,这位少年将军就出去了,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可就前途堪忧了。
“傅凌云关在哪儿?”成宗沉声问道。
徐公公一挥拂尘,赶紧上前,对着穿着看着与别人不同的服饰,却又和其他人一样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牢头模样的人说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万岁爷带路!”
牢头如梦初醒,连忙站了起来,猫着腰:“是是,万岁爷这边请!”
成宗抬腿,跟着他七弯八转的来到了关押傅凌云的牢房前。牢头为成宗递上了一把椅子,请他端坐下来以后,徐公公上前:“傅少将军,万岁爷驾到!”
原本躺在牢房那张破旧肮脏的模板床上,双手抱头,翘着腿的傅凌云闻言,一骨碌从床上起来,走到木栅栏前,跪倒在地,口中有些垂头丧气,又有几分委屈的高声道:“罪臣傅凌云,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宗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想起了当年他兴匆匆的来御书房求旨赐婚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也柔和几分:“起来吧!”
傅凌云垂着头:“臣不敢!”
成宗气笑了:“你不敢?朕看你是敢的很!”刚柔软一点的心思,又被他的倔强给弄没了。
徐公公连忙上前打圆场,朝傅凌云使劲的使眼色:“傅少将军,万岁爷让你起来说话,还不谢恩?”
“臣谢过万岁隆恩!”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垂着手站在成宗面前。
成宗问:“傅文远,你可知罪了?”
“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万岁明示!”傅凌云还是那句说辞不变。
“你!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朕就告诉你,你所犯的是何罪!”被他一副死不认罪的样子给深深激怒到的成宗,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激动的用扇子指了指牢里依旧垂着手,恭顺的站着的傅凌云,没好气的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