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归来的楚青若,一脚跨进院子,就见铁衣和阿灿两人在抢一封信。“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干嘛?”
徐灿抢先开口:“夫人,副将军是我爹是吧!”
傅铁衣也不甘示弱:“不对,娘你看,信上还有个雲字,肯定是给我爹的。”
一封信?
楚青若接过来一看,果真是给傅凌云的。哄走了两个孩子,她拿着信走进了书房:“文远。”
傅凌云抬头,见她帝国一封信,奇怪的问道:“给我的?谁写来的?”
楚青若摇摇头:“不知道,阿灿在门口,有人给他的。”
狐疑的大开心,傅凌云一目十行的把心看了一遍,脸上腾升起怒气:“是百里晟!”
“什么!”楚青若吃惊。“心里说了什么?”
“**据点另有别处,我们搜走的不过是其中之一。他说要和我赌命,若他胜了便引爆引爆整个皇都城,若是我胜了,他死了,那些**自然也没人下令点燃**,皇都城自然也就保住了。”
“你信他的话?”楚青若担忧。
“不信又能如何,如今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要找他那可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傅凌云心里很烦躁。
楚青若知道他脾气,这个节骨眼上劝他不去,是万无可能的:“那厮可有说在什么地方?”
“未说。”叹了口气,傅凌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
“不得不去是吗?”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檀香味,楚青若苦涩的将他的话外之意说了出来。
“难道……”咬了咬唇:“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手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傅凌云失笑:“青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等他再有动作,再做计划也不迟。”
楚青若扁扁嘴,故作生气的推开他:“我……我就是不想你,你一个人孤身犯险,你,你还取笑我!”
“那,今晚罚我好好向你赔罪如何?”傅凌云连忙上前,重新从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你……个魂淡……”亲昵笑骂声,含糊不清的吞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殿下,不如我们去云桑国吧!云桑与大炎,大墨两国都交好,取了云桑,我们改头换面,做个富贵闲人,日子也一样逍遥自在!”
城郊外,一处偏僻的小村落中,一间简陋的农舍里,甲方看着手中的信,苦口婆心的劝着百里晟。
他这哪里是和傅凌云赌命,简直就是去孤注一掷,去送死!自己跟随了他那么多年,到了这一刻,反倒有些看不懂他这个人了。
明明经韬纬率,雄心万丈的一个人,可怎么总在楚青若那个娘们身上,偏就翻不过去那个坎呢?
越想越觉得懊恼,早知道最后悔输的一败涂地,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当初哪怕豁出了性命,也要早早的将坏事的娘们儿宰了。
百里晟神色自若的坐在一张普通的桌子前,神清气闲的摇着扇子:“去吧,我自由打算,莫要多问。”
甲方张了张嘴,心知他也听不进自己的劝告,又颓然的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百里晟才敛起了刚才的自若,脸色、眼神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今早收到了线报,如今已成墨王的百里禄善,前几个月竟一纸诏书,昭告了全国,他,百里晟,通敌叛国,撤了他的世子身份贬为庶民。九世子府上下,除了张恩淑,受了她那保驾有功的爷爷的庇佑,平安无事以外,已经满门抄斩。
云桑那里更是传来消息,为避免三国再起纷争,云桑国皇帝下旨全国不能收留任何身份来历不明之人,如有人私藏炎墨两国联合通缉的百里晟,皆以叛国罪论处。
如今,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轻轻的收起了扇子,将它放在了桌上,百里晟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按下来的天色,静静站立出神了许久,许久……
当夜幕笼罩下来的时候,甲方躲过了将军府中的巡逻后,在玉笙苑傅凌云的书房外的一根柱子后,隐住了身形。看过四下无人,他悄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支插着信的梅花镖,探出头看了看书房中人影的方位,一抬手嗖一声,将镖射了出去。
书房中立时熄灭了烛光,“何人!”随着傅凌云的一声沉喝,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的从书房跃了出来。
甲方射出了信,转头就走,也不恋战。三两下便窜上屋顶,几个纵跃就出了将军府。
徐勇闻声不顾自己还没好透的伤势,匆匆赶来:“爷!怎么回事?”
“爷!”
康子也匆匆举着灯,带着几个提着灯笼的下人赶来。
傅凌云看了一眼甲方离去的方向,将手里插着梅花镖的书信扬了扬:“哼!来送信的。”
康子脸色大变,忙挥手招了一队的府兵追了出去。
徐勇则随着他进了书房,两人不知商量什么,皆一夜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