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瑧本是一片赤诚,只是不想累着她,才想到背着她,可是当一股柔软之感从他的背上传来,靖瑧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完蛋了!靖瑧心里暗骂自己,又在自己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才稍稍的平复了自己的小鹿乱撞的小心脏。
啊!一声轻呼,锦华被他背起来,从没有过的新奇体验,但是,她似乎略略失态了,忙忙把小脸埋进了他的后背,用力的攀上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额!额!额!靖瑧一阵哽咽,仿佛吃东西卡住了。
“怎么了?”锦华轻声问。
“额……你再死命的勒……勒我脖子,我就憋……死了。”靖瑧话语断断续续,略带沙哑。
锦华忽然松开手,这才发现,自己太用力。
“对,对不起。”锦华轻声道。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们勤加练习,你就不会了。”靖瑧说的宠溺。
背后的锦华,小脸噗!的就红了,又将小脸贴上了他箭头,钗环和松软的头发,一软一硬的在靖瑧颈肩摩挲,靖瑧心里好一阵**,还好内力强劲,否则就将她摔下来了。
接下来的路确实很窄,靖瑧背着她刚好可以过去,但是小路也很悠长,奇怪八绕的。
“刚刚为何看着那短剑发呆?”靖瑧问。
“没有,我只是见物思人,想到了夏梨。”锦华贴的更紧,“自从我离开辛者库,就再也没有见过夏梨,当初她去辛者库,也是为了帮助我。”
“哦。”靖瑧轻哼了一声,心里也想了想这个人,似乎来无影去无踪的一个女人。
“你……跟翁老大人很熟嘛?”锦华小心翼翼的问。
“还算熟吧,自从我出声,翁老大人好似就是京兆尹,兼着京城防务的差事。”靖瑧颠了颠。“怎么会突然问起翁老大人?”
“……”锦华片刻沉默,“我抄吏部的奏折时,记得翁老大人好像已经告老了,皇上也批准了。”
两人终于走出了这个悠长的小巷,有转到了一条宽窄适中的街道上。
“是啊,大概三四月份,等吏部的批文,和新上任的官员一到,翁老大人就能彻底告老了。”
“我听皇上说,翁老大人是好官,几十年来在兢兢业业,而且也提拔了很多后生,谁能接替他呢?”锦华说出了她从皇上嘴里打听到的。
靖瑧顿了顿想了半天。
“这个还不知道,但,肯定是位能人,京兆尹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干的,京城的安危,乃至皇家的安危,都系于一身,此人必得握过兵权,且有过杀伐决断才行。”
不知何时小得子追了上来,锦华有人跟着反而羞涩了,直吵着要下来,靖瑧才小心放她下来,两人挽手并行。
这条不宽不窄的街道,偶尔一辆马车经过,看那马车,到不想平常人家的,但也绝不是京官那种大棚顶的马车。
“爷,这马车好面生啊。”小得子突然冒出一句。
“难不成这京城的马车你都认得?”锦华笑笑的问?。
“全京城?那奴才可认不过来。”小得子抓抓头,“可要说这条街道,那奴才能认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讲?”锦华以为他在夸口。
“姑娘有所不知,这条街道不宽不窄的,不是外面的大街道,却也能过大马车,这条街道里啊,住着好几位三品以上的大官,来来往往的,都认得的。咱们家的宅子与这条街只差一个路口。”
“是你们家。”锦华纠正他。
靖瑧忽然被提醒了,侧头坏坏的看着她。
“何时又分你我了?”此言一出,锦华直接跑掉了,引得靖瑧一阵大笑,直夸自己的奴才懂事,有眼力见儿。
锦华往前跑了几步,就又追上了那辆马车,不近不远的,只见一个花白头的老夫人,被人搀着,从车上下来,那身装扮非仆非主。
锦华笑着往前走,时不时回头望向靖瑧。待快接近那马车时,老妇人已经即将跨入大门,锦华停下来看了看那户人家。
这是一间黑漆的广亮大门,想必是户高官,正想着,就听那搀扶老妪的婢女言道:“冯婆婆,小心门槛别绊着。”
冯婆婆……锦华忽然觉得有些耳熟。
“我要追上你啊!”靖瑧在后面喊道。
锦华回头看他果然要追上了,立刻又跑走了。
“你慢点儿,星儿!小心摔着。”靖瑧领着小得子追了上去。
几乎是同时,那才刚走进广亮大门的老妪,又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