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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哥哥这般护着自己，她自是高兴的，只是，有些话她还是要趁早同他说清楚。

在他心里，自己还只是个年纪小的娇娇女，方才雷厉风行的处置手段，也只是因为别人谋害自己，不得已为之。

可是，就算今晚父皇敲打之后，左相和宸安王安分也好，悔悟也罢，她都会主动出击，绝不留活路，而且，她的敌人远远不止这些。

只有他们都死了，她才会心安，与其提心吊胆，担心重蹈覆辙，不如一开始就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今世的离歌，没有经历过上辈子的国仇家恨，又从小得正气凛然的老爷子教导，断然会厌弃她的所作所为。

今后，他们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与其让他慢慢发现自己有多狠辣，从而毁掉两人间的情谊，还不如一开始就挑明。

至少没有幻想，就不会有失望，北冥以沫，本就不是他眼中娇贵的弱小女子。

思及到此，北冥以沫不由得正了脸色，“胥哥哥，我从前是北冥帝姬，如今是北冥储君，日后还会是北冥王君，我绝不会凶残暴虐，但也绝非良善之辈，该狠时，我会比任何人都狠。”

“殿下，这是何意？”君离歌不解，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何突然间，殿下就待他如此冷淡，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北冥以沫见他一脸疑惑，不由得软了语气:“我与你说这些，是告诉你，我今后会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或罪无可恕之人，或无辜牵连之人……”

她想好了，如若离歌不能接受，那自己护他一世安好，至于那还未言明的婚事，作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