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又亲眼见证了柳老头血洗芒山城,齐旭生怕齐南习棍之后会惹出祸事。
所以自传棍那天起,齐旭便教育齐南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棍法,一日不出大山,便做一日勤勤恳恳的普通人。
直至齐旭临死前,他都在嘱托齐南万事低调,莫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过齐旭不会想到,芒山城竟因为黄影刮起了一阵尚武之风,在这个人人向往练武的环境里,有着一手精妙棍法的齐南哪里还能容忍被人呼来喝去,当小厮的日子。
齐南终究是一个热血青年,练武的热血青年!
所以今日,他便要来此扬名,让世人知晓他齐家开山棍的厉害。
‘就连尚展这种习武不足一月的半吊子都能招收到这么多的学生,只要我稍微显露些本事,开间武馆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肯定能实现父亲的部分遗愿,至少在芒山城中打出开山棍之威名!’齐南看着眼前这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想到。
“来踢馆还这么嚣张,揍他!”尚氏武馆的一众弟子将齐南嘴角的微笑当成了对他们的嘲笑,大家都是热血青年,哪里受得了这个,那就只能拳头底下见真章了!
齐南却没有用拳,他用的是棍。
见众人一拥而上,齐南微微摇头,随即脚下一动,将支在地上的棍尖踢了起来,正中对面那人的胸膛。
齐南没再管他,双手持棍,或劈、或扫、或戳、或拨,每一招都有一名弟子应声而倒,真正做到了咏春拳中所谓的“棍无双响”,一棍一个小朋友。
不过齐南并非不是轻重之人,他棍上的力道都很克制,打的位置也很讲究,多在下盘,旨在将人击倒却又不伤到对方。
上门切磋而已,又不是真来闹事,若是把人都打伤了,面子上过不去。
况且这芒山城中只要是有点见识的,谁人不知那位恐怖“执法者”的存在,和谐最重要!
“住手!”当齐南将最后一人击倒之后,尚展及时赶到。
“师父。”
“尚师傅,你可来了。”
一众弟子见尚展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惨兮兮地叫道。
“你是何人?为何伤我弟子?”尚展表面气势汹汹,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二十多号人就这么被人家轻松放倒了,打假赛呢吧!
看着齐南气定神闲的样子,尚展不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能不能像他这么简简单单打倒二十多人?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别说做的如此简洁直接了,就算只是放到二十个人,尚展恐怕也是力有未逮,他终究还没练到叶问那种程度啊!
“我叫齐南,此来只为切磋棍法。不成想贵馆弟子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对我动手,为求自保,我也只能无奈反击。得罪之处,还望海涵。”齐南拱手道。
“踢馆还说的这么好听,尚师傅,你可一定要狠狠给他点教训。”一名弟子捂着胸口愤愤道。
“既然如此,里面请。”尚展右手虚引道。
“请!”齐南抱拳道,随后一马当先,走入尚氏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