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烊没有说话,战法的选择其实没有贵贱之分,他看向李恪,他知道李恪可以说服武天俸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李恪却没有对敌营的细节表示什么,而是望着厚密的山林幽幽说道:“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
曲烊与武天俸一愣,停下手中的大饼子,十分奇怪的问道:感觉?
李恪在模拟敌营的石块周围划了一个圈圈,“敌营设计得十分周到,易守难攻,可见设计者是个行伍十分老道之人。但是为什么在这样一座凶险的营盘没有警戒哨?”
其实警戒哨还好说,但是连个巡逻队都没有就难以理解了。
数天来,营寨周围的山林里连一个执行警戒任务的队伍都没遇见,说明敌人是故意在放松警惕。
“老曲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干吗?”李恪看向曲烊,淡淡的问道。
“这……”其实曲烊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但是一座隐蔽在深山老林里的营寨需要安排远距离警哨吗?
这是一个不好拿捏的问题,因为敌人是见不得光的黑暗势力,说到底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军队。
但料敌从宽,如果敌人是故意撤除掉了外围的警戒哨,那就说明这座营寨是个陷阱。
然而武天俸又有不同意见:说不定是敌人已经设置了警戒哨,此山太大,只是我们没有碰上而已。
这也是个麻烦事,山风微动。
李恪望了望密叶镂空里的天空,沉静的问向曲烊,“时日差不多了吧?”
曲烊颔首沉思道:“当即当刻。”
意思是欧哲抽调的五百精锐已经快要到达这里了。
“所以。”李恪用刀鞘指着模拟石块的大圈圈说:“我认为需要沿着外围,搜上一搜!”
要在五百精锐到来之前,先凭借己方六人的力量把活彻底干透。
武天俸翻白眼,很想知道李恪和曲烊到底在打些什么哑谜。
但李恪随即说道:“沿山搜查,如果敌人存在外围哨,最好能撞上,最好还能打上一打。”
武天俸大惊,“那岂不是会泄露身份,吓跑敌人了吗?”
李恪斜眼,“我们才六个人,敌人为什么要跑?”
武天俸黑线上眼,也觉得似乎如此,但很快又立刻反驳道:“那我们六个人打得过对手吗?”
这是个好问题,李恪回答道:“打不过我们会逃跑呀。”
“哦,逃跑啊…”高手呐呐无语,他才想起来打不过是可以跑的。
鲁志刚和巩六郎迈着坚实的脚步,经过良好的休息,两人扛着武备并不觉得费力。
其他人也要分担,围着敌营绕大圈必须是团队协作,否则出现意外会无法发挥整体的力量。
“你认为我六人可以整体阵战吗?”曲烊问李恪,但他并不是反对分担队伍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