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更可气的是,曹营晚上竟然不关灯,不管天上有没有月亮,每隔三十米一个火盆,无数火把将大营照耀的亮如白昼,就算没有那些陷马坑,偷袭的人也无所遁形啊。
第一夜偷袭失败,文丑不甘心,第二天晚上换了个方向又试了一次,依然没成功,第三天晚上继续失败后,他彻底死心了,乖乖待在营寨等待袁绍的命令。
逼退文丑后曹昂将军中事务一股脑全扔给了魏延和田豫,再次过起了猪的生活,半夜三更不睡,日上三竿不起。
这天中午,曹昂打着哈欠走出帅帐,见魏延在周围巡视,主动上前问道:“文丑那边有什么动静?”
魏延行礼后揶揄道:“没有,咱们这防御连自己人都能收拾,更何况敌人。”
曹昂:“……”这里可是前线的前线,文丑大军天天在寨外叫嚣,没有城墙挡着他心里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为防止文丑攻进来,只能不顾一切的加固营寨。
谁料防御做的太好,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昨天中午出营放风,顺便检查一下防御漏洞,一时兴奋忘了营外的布置,刚出寨门就一脚踩空掉进了坑里,两米多深的坑啊,警卫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给捞上来。
然后这件事便成了军营里的笑话,搞的曹昂很没有面子,此刻再被魏延提起,曹昂脸皮一阵发烫,讪笑道:“没动静就好,咱们现在就一个字,耗,拖到山海关建成就赢了,对了,关墙还有多久能投入使用?”
本来三万大军一起修建挺快的,文丑来之后他不得不将兵马分为两部,大半躲在营寨防守,只派一万人缩在山海关后,建墙的同时还要防备袁军偷袭,速度大大减慢。
魏延说道:“各项物资皆已备齐,所有程序都步入正轨,再有半个月,最多二十天便可退回关内,凭借关墙防守袁军了。”
“二十天?”
曹昂叹息道:“好长啊,这破寨子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魏延苦笑,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怕死没什么,可怕的像少主这么明显的,真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他笑着安慰道:“少主不用担心,文丑心里也露着怯呢,上次在山海关吃了那么大亏,现在他不敢轻易进攻,再说也没必要,有袁谭这个挡箭牌在,事后他完全可以推卸责任。”
曹昂脸色微变,提醒刀:“袁谭呢,这位爷现在可是咱们和文丑共同的护身符,千万不能磕了碰了。”
“放心。”
魏延说道:“我派了一个连队看着呢,每天除了……”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将帅帐抛在身后,魏延低着头,话刚说一半,耳中突然传来袁谭气急败坏的声音:“曹子脩人呢,我要见他。”
魏延一愣,与曹昂对视一眼,同时迎了上去,刚走到帐前就见一群士兵将袁谭摁在门口,袁谭挣扎不脱,气的大吼大叫。
曹昂走到他面前正要开口,想了想觉得不太保险,将魏延拉来挡在身前,这才挥退士兵,笑着问道:“显思兄,你这是做甚?”
袁谭也是冲锋陷阵,手撕虎熊的猛将,真冲过来他可挡不住。
看着他怕死的熊样袁谭心头一阵悲凉,自己英明一世,怎么就落到这个人渣手里了呢?
他不甘的吼道:“曹子脩,我又不是囚犯,你整天把我关在帐篷里连门都不让出,是不是太过份了?”
曹昂斜着眼不屑的说道:“不是囚犯,那你以为你是什么,俘虏跟囚犯有区别吗?”
袁谭一阵气结,强忍着暴走的冲动说道:“那我也是天子钦命的青州刺史,我要酒要女人,要跟我身份匹配的待遇。”
“早跟你说了,这些东西我这没有。”
曹昂无所谓的说道:“有吃的就不错了别要求那么高,送袁刺史回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