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笑眯眯的行了一礼,言语之中没有刻意尊重,但姿态却放的很低。
李承乾不敢托大,立刻拱手回礼道:“承乾拜见梁国公。”
“呵呵,小子无须多礼!”
房玄龄看着他,感慨道:“老夫当年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
这话为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啊?
啊,好像程咬金那老匹夫也说过这句话。
李世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儿子当成宠物一样当初展示,这个看着他长大,那个看着他长大,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抿了抿嘴,房玄龄才道:“听说你叫程咬金为程伯伯,却叫老夫为梁国公,是何道理啊?”
李承乾闻言,连忙道:“承乾拜见房伯伯。”
“嗯,不错!”
房玄龄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人确实精神了,看来你还是更适合待在黔州啊,这两年为大唐江山立下不少功劳,而且样样都堪比开疆拓土之功,着实让老夫有些惊讶啊。”
李承乾猜不透房玄龄的想法,不过别人夸奖,那肯定得谦虚一下,“房伯伯言重了,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没啥了不起的。”
“…”
小事…
房玄龄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了抽,忽然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还没啥了不起,要知道李承乾做的这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影响整个大唐,然而他这位当事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扎心,房玄龄叹了口气,忽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承乾,宴席已经摆好,咱们还是进去边喝边聊吧!”
房玄龄说着,便抓着李承乾的手腕,往堂内走去。
前堂作为会客之地,可能是很精致的,就连程咬金那等粗犷汉子,也将前堂布置的古色古香,唯恐丢了脸。
像房玄龄这种文人,自然更加注重形象。
整个前堂雕刻着各种祥瑞之兽,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熏香味。
由此可见,房玄龄在平常生活中就是个精致的老男孩,力求做到最好。
房玄龄自然不会宴请李承乾一人,此刻在堂中,还坐着几个人。
不过除了褚遂良、孔颖达之外,其余几人李承乾印象却是很模糊。
“承乾,褚遂良和孔颖达想必你都认识了,?现在我给你介绍这几位吧。”
房玄龄拉着李承乾到最左边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身边,笑呵呵说道:“这位是高阳县男许敬宗…”
“啊?”
李承乾看着这人,目光有些震惊。
许敬宗啊,大唐宰相之一,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位褒贬不一的人物。
许敬宗生于杭州新城,父亲许善心,仕隋朝为给事中,李渊赠礼部侍郎。
隋义宁二年隋朝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发动政变,杀死许善心。
许敬宗哀求不止,才免其一死。
不久,他便投奔瓦岗军,为李密记室,跟魏征成了同事。
李密失败后,许敬宗归顺唐朝,补为涟州别驾。
李世民听说了他的名声,召为秦府学士,与杜如晦、房玄龄、于志宁等人同为秦王府十八学士。
贞观八年,授为著作郎,兼修国史,升迁为中书舍人。
照道理来说,这么好的出身,又有从龙之功,许敬宗应该一路高升,远不止高阳县男才对。
然而在贞观十年的时候,因为这许敬宗做了一件奇葩事,导致被贬为洪州都督府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