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一挥手,继续跟上欧阳贾的步伐。
很快,我俩回到超市,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叫不来名字的SUV,很宽,很高大。
两个带墨镜的黑西装保镖站在超市门口附近,一个紧身包臀裙和黑色紧身上衣,嘴唇红得吓人的女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副蛤蟆镜,嘴里应该嚼着口香糖或是什么东西。
“几位,来啦!这就是我麾下最得力的天师,你们可以先说说情况了。”欧阳贾满脸堆笑,我估计这次委托价格不低。
“这么年轻的大师?”女人有些不客气的打量起我来。
“实在对不起,我有三不接!”我的心里有些埋怨起老板来,这派头的主顾你越客气他们只会觉着越没本事,没本事那价钱自然给的就低。所以我来了就得马上扭转劣势,我想凭空给他们编个三不接出来。不过,我看三人都没什么撞邪的迹象。
“喔!哪三不接?”果然,艳妆美女轻松入套。
“来历不明的,不接;私人恩怨的,不接......”
“还有呢?”
我停顿,是因为脑细胞有些跟不上趟,不能马上想出第三不接。艳妆美女问出话来,我的三‘不接’也跟了出来。
“不虔诚的,不接!”
“放心,我们绝对诚心。”美女轻抬玉手,身后的保镖递过一个公文包。
美女接过包,两手伸进包里,鼓捣了几下,拿出五沓未开封的百元大钞,码在桌上,双手向我推了过来。
“这是定金。”说完,又从中拿起一沓扔给了老板,“这是老板的辛苦费,剩下的,都是你的。”
美女娇滴滴,美艳艳的神态,让我差点失态。
“说说吧!怎么知道欧阳老板这里的?”我坐到美女对面,单手理了理桌上剩下的四沓钱,拿起来递给老板,“先帮我收着,完事了找你。”
欧阳贾的心理素质明显不行,双手颤颤巍巍抱着钱,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既然我收了钱,自然表示我接下这趟差事,美女也不含糊,起身说道:“爽快,我们边走边说。”
我也跟着起身,跟上三人。
我和美女坐在后排,美女的香粉气息弄得我有些想晕车,她还假装睡觉的样子靠向椅后,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轻轻的撩拨我小腿上的裤管,以为我还是个未经风浪的毛头小伙。不过,这种情况,身为老司机的我也受不了啊!
我尝试把身体放松,靠向椅后开始提问。
“地点在哪儿?”
“留星苑。”
‘留星苑?不是庄妍家的小区吗?’我不动声色继续,“什么事?”
“她男人作恶多端,被怨魂给缠上啦!你个不学无数的劣徒,这都算不出来?骗钱到是有一手。”袖口中传来始祖埋怨的声音。
‘我是驱邪,不是算命。’我心里想着,我知道他能听到。
“我老公连续一月,晚上不敢睡觉,只敢白天让保镖护着自己睡觉,搞得我很是哀怨。”美女说着,脚下的动作更加明显起来。
“你这像私人恩怨啊!刚才怎么不说?”我不解风情,且面露不悦。
“我也说不清是不是私人恩怨,望大师原谅。”美女娇滴滴,冲我低头表示难过,我却差点流出鼻血。紧身衣的领口不高,应该出自专业设计师的手笔,这角度过去,无人能挡。
“孺子可教,知道用静字诀……不过,是不是改良过?”我心里默念静字诀,竟然被始祖听到。
‘我哪儿知道,师傅教的就这么念。’和始祖神游也让我分了些心思,鼻血最终没能流出。
“算了,上了贼船,看看再说。”我回了一句,没再理美女,靠向椅后拿出手机。
“庄妍,今晚我不回来,晚上你要害怕,就回家吧!…..对,不过,今晚我刚好在你家附近有事要做。对了,你对着房间里说一声,叫谢田回去休息,有事我会去找他。对,他应该还在那里……是的,你别发火啊!你要受不了就早点回家闲着不好吗?……这能怪我?你想好没有?”
始祖尽知一切,美女和俩保镖听懂个大概,我这是和小情人吵嘴呢。
“大师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不知女友是哪家千金?好福气哦!”美女满是醋意的语气,前排的两个保镖很是尴尬。
这彩虹形式的马屁,并不高明,我没理她,靠在椅后养神。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始祖又在直白的夸我。
‘对了始祖,能教我算命吗?’我渐渐觉得我能用心里的想法,顺畅的和始祖交流了。
“师傅没教过你?”
‘听师父说过,驱邪和算命,一千年前就分做了两派。我师傅也不会啊!’
“哦!难怪你会看不出来。算了,命理相术初窥门径都要十年,你就不用学了,今天我帮你算。”
始祖对我不会掐算表示理解,在剩下的二十分钟车程中,他和我讲解了命理相术的作用。和驱邪不同,它是对一些将会大概率发生的事件提前预警,通过暗示说明,可让事主在某个时间避开灾祸。
对于始祖的介绍,我觉着我知道为什么命理相术会慢慢落寞了,大多都是因为事主并不是严格按照命师的指引,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往往后果便是一招错满盘输,也许他们死了也没明白,只是少做了一样,或多做了某事,便会像《死神来了》一样,无法逃出既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