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看着大家苦中作乐,不自然的摇摇头,已经连续拍了三天夜戏了,公司要求必须在今天杀青,否则一切损失就全都由孟响一个人承担。
可是制片人董旋丰还一个劲儿地拍着胸脯跟他说:没事,好好拍,一定要拍出你想要的画面,柳总那边我担着,损失了全算我一个人的事,但质量一定要保证,一定要保证。
孟响想想董制片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可笑。
当时他无意瞥了一眼监视器,突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划过镜头,这身影既熟悉又陌生,紧接着监视器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他慌忙站起来,环顾四周,只看到工作人员在拆摄像机,然后就是场记曾可梵和摄影师冷智霖正在站在一旁讨论着什么。
孟响喝了一口啤酒,从沙发腾地站起来。
“难道这是同一个白影?”他自言自语道。
他前思后想,把在片场遇到的白影,天台上遇到的白影,还有刚刚在二楼的白影,他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做了好几次相同怪梦里的白衣男子。
“难道我中邪了?”
孟响有些害怕地想想,又看看自己这个偌大的房间,一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匆匆上楼,打开屋里所有的灯,一头扎进了卧室的被子里,不敢再胡思乱想。
第二天,孟响早早就收拾行礼准备前往天陀寺,他拎着行礼箱到院子时发现曾可梵已经站在门外了。
“可梵?”孟响叫了一声。
“导演早!”曾可梵朝他挥挥手说:“柳总这次又安排我做你的场记和助理,孟导不会不同意吧。”
“我当然同意了。”孟响打开后备箱边放东西边说:“就是怕你太累,而且这次的拍摄地又较偏远,估计会很辛苦。”
“没事,我不怕累,只要导演你不嫌弃我就行。”
“那怎么会,上车吧。”孟响冲曾可梵微笑了一下,将后备箱合上。
曾可梵跟孟响合作过两次了,她可谓是块奇材,因为场记这项工作不仅辛苦,还需要这个人思维敏捷、行动迅速、记忆力好,还要善于观察,懂得导演的心思。
曾可梵这几点她全俱备了,而且又勤快聪明,虽然只有26岁,但在场记这份工作上,却已经让业内人士拍手称赞。
孟响盖上后备箱后向司机门走去,刚要打开车门,他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色西装,这次他看的很真切,但依旧没有看到脸。
他抬头回回神,再看的时候曾可梵已经坐在那里了。
“难道真的是中邪了?不会不会。”
孟响抬头看看车的四周,摇摇头快速打开车门,驾车驶向天陀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