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乐？”项陈柳灵瞪大了眼睛，给她看脚的不就是范家乐医生吗？印象中范家乐医生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外出总是带着名叫保罗的年轻助手。

“项小姐您认识他？”

“啊，我崴了脚，就是他帮我治疗的。”

“正好，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问问他就知道了！我家少爷从来没有什么心脏病！虽然平时很累，身体也算不上好，但是医生真的从来没有说过他心脏不好！”姜妈急切地说道。

项陈柳灵连忙安慰她两句，表示自己一定回去查证，等她情绪稳定了一些又追问道：

“那么，当时小莹有什么反应吗？她之后又是怎么发的疯啊？”

姜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似乎对于项陈柳灵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黄家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继续一面回忆一面回答问题：

“小莹当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呃，不，应该说，我当时几乎就没有顾得上去注意他们。我眼见着少爷没了，哪里还来得及管其他的人？

唉，至于小莹发狂那件事情我也觉得奇怪。平时小莹很乖巧，对人又热情又开朗，总是笑眯眯的，笑起来有两颗虎牙，总之看着就让人舒心。

少爷对她也特别好，专门吩咐我们要给她准备小鱼干儿，因为她的口味跟咱们不太一样。热辣的食物她都不太喜欢，不过甜食还是喜欢的，但也限于温度低于35度的食物。”

“哇！这么精确？你们少爷对她还真是用心啊。难道你们夫人不会吃醋？”项陈柳灵把脑袋搁在公仔脑袋上，瞪大了眼睛问道。

姜妈撇了下嘴说道：“夫人有什么好吃醋的？少爷会把小莹买回来，还不是因为她说想要一个兽人做仆人，才显得有面子！再说了，少爷对小莹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反正我没瞧见过，小莹也没有说过。

我也跟家里其他的仆人打听过，都说小莹并没有跟少爷有什么非分的举动。我觉得少爷就是把小莹当妹妹对待了，好东西也都会给她留一份。其实这也怨不得少爷，因为少爷小时候有个妹妹，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就没了。

总之，就是小莹对少爷也心怀感激，却也知道主仆有别，即便得了主人的特别关照，也没有忘乎所以，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特别听话可爱。

那天少爷葬礼，小莹负责招待客人，我在厨房帮忙。听到外头一阵乱，跑出去看，就看见小莹已经发了狂。谁都不认，叫也叫不住，连平时喜欢的小鱼干也不能让她平静下来。

后来，赵秘书叫了疾控中心的人来，很快就将小莹拉走了。我打听了一下，有人说好像是有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又有说是看她站在少爷遗像前哭，哭着哭着就发了狂。所以，具体什么情况，我是一点都不清楚。”

“姜妈，你们家里有没有那种魔眼呢？就是可以录下房间里所有情况的东西？”项陈柳灵比手划脚地问道。

“哦，那个呀，有是有的，不过后来家用魔眼出现过被人拦截转播的事情，少爷和夫人出于安全考虑，就没有再使用了。”

项陈柳灵长叹一口气：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类似“黑客”的好家伙啊！真是不可思议！感叹一番，又继续问道：

“那么，吕婶又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呢？在她辞职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我只是听说她老公那阵子被人追债，急疯了，说要把倩倩拿去卖了。倩倩可是吕婶的全部希望啊，为了这事儿，她四处借钱。可是我们也都是些穷人，再说知道她老公是那个德行，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借了一回两回，也不可能没完没了去帮她填窟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