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项小姐,您打算带吴倩回去吗?”
“你希望她留下?”
“不不不,大城市怎么也比这乡下好。嘿,我要不是没本事,也早就去城里了。”
“我听说吕先生可是一个学者呢,嗯……好像是,民俗学者?”项陈柳灵装作迷糊的样子明知故问。
吕三山神情闪了闪,跟着讪讪地笑道:“嗨,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少不更事,才会狂妄自大。现在想来,真是惭愧呀。”
“吕先生是过谦了吧?其实我对这些也有点儿兴趣,不知道吕先生有没有什么这方面地书可以借我看看呀?”
“您看我这里有书吗?”吕三山哂笑道。
项陈柳灵继续装糊涂,半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一番笑道:“诶,好像真的没有诶!难道,您的书不是放在这里的?”
“嘿,我啊……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学者,可是我无论将自己的稿件投到任何一家出版社或者学术机构,都被人打回来。
嘿,打回来还算好的,起码有个消息,更多的都是石沉大海。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气的,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则新闻上发现一位民俗学者发表了一篇论文,其中许多资料和观点都与我曾经投递出去的稿件一模一样!”
“哇!这算是抄袭了吧!文贼最可耻了!你没有去找他算账吗?”项陈柳灵颇为激动地问道。
这个世界上,她对小偷的憎恶都不及她对文贼的憎恶。这种憎恶源自于她有过类似的遭遇,曾经自己的画稿和散文都曾被自己敬仰的人剽窃过,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因为剽窃的人是个有名望的人,而她只是个无人问津的学生,真是百口莫辩。
所以不管吕三山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她对这事儿的反应都挺激动。
吕三山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也吓了一跳,跟着无奈地说道:“唉,我能有什么办法?找他算账?人家是谁,我是谁?再说,我也没钱去打官司啊!
总之,从那次之后,我便赌气把所有的书籍和手稿都烧了。下定决心,从此再也不碰那些玩意儿了。”
项陈柳灵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跟着又问道:“那么,我有个不该问的问题,难道您就从此什么事儿都不做了吗?您总得有生活来源吧?我瞧着您这身板儿也不像是个干农活儿的,那您靠什么生活呢?”
吕三山脸色变了变,说道:“嗨,怎么说呢,前不久,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一个做竹笋生意的人。您也看见了,咱们青竹村别的没有,竹子却是管够!
种田我是不行,而且家里现在也没田可种了,但是竹子却不属于任何人,只管山上挖去。这点活儿我倒是能做,再说我也没什么花销,所以,也够过日子了。”
项陈柳灵抿着嘴角点点头,暗自琢磨着:这吕三山的话听起来也不像是胡说八道,但是却又和之前那个闫大爷所说的话相处甚远。究竟这两人谁说的话是真的,看来还要再多打听打听才是。
正自想着,就瞧见布兰克返回了房间。
“小姐,我已经送吴倩去浴室了,您现在想不想喝点儿蜂蜜牛奶?”布兰克问道。
项陈柳灵摇了摇头,正想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从后院传来。。
那尖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带着无数的破音撕裂了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