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是奸,不是由吕将军信口雌黄!”马超回答,随即走出列班,走向吕布面前,高声问道:“太师所说,司空大人的谋反书信,是错投到了将军府?”
“正是!”吕布不知马超何意,便开口回道。
而董卓此时看到马超没有狂,脸上已经晦暗狠戾,恶狠狠说道:“此谋反书信在此,马镇西还有何话说?”说着,董卓就甩出一封书信。小黄门战战兢兢接过,递与马超。
而马超却是看也不看,随手扔至大殿之上,带着一抹嘲讽的口气说道:“司空张温与袁家确是有所渊源,然而司空大人与袁术,是半点交情也无。堂堂司空大人,竟然暗求一竖子,当真笑!”
“马镇西,此信确确实实落入吾儿手中,汝莫与那张温有所勾结?”董卓杀张温的理由,实在太荒谬,马超随口一言,便逼得董卓原形毕露。无奈之下,董卓只得如此仗势说道。
“小子与司空大人见面都不曾有过一回,连司空府在何处都不知,谈何勾结之说。”马超说完这句,便很是鄙夷的继续说道:“超只是奇怪,那投信的探子也实在太过眼瞎。连吕府与张府都分不清,居然还能有眼混入长安......”
马超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尽皆吸了一口气:马超不知道司空的府邸,但他们知道。要知道,吕布只不过是一从四品的中郎将,他的府邸,在长安西城的最北端。而司空府,却在西城中心,距离大约有两里路。这就算是错投,也错得太离谱一些了吧?
自然,更多的,还是马超此时敢出言置喙董卓之事,让这些文武敬佩!
“吕布!汝污蔑当朝司空,且未待审理奏报,便擅自诛杀,该当何罪!”待董卓理屈词穷,未有答复之时。马超陡然对着吕布大喝,而吕布脸色立时阴鸷起来,看着马超的目光当中,也流露出一丝的疑惑和一丝杀机。
“马镇西,张温老贼多次诋毁某家。此次更是与袁术串通谋反,吾儿亲手诛杀,此乃忠义之事,何有你在此放肆!”董卓大急,不讲道理,便直接冲马超喝道。甚至,那肥胖的身躯,隐隐也要站立起来,似乎要将马超生撕活剥一般。
而马超却是冷笑,他早料到董卓如此强势的人,根本不会弃子报帅。今日他若是失了吕布,那便无颜再在大殿当中逞威。不过,马超等的,也正是他这个态度。只见马超再度冷笑一声之后,装作自言自语、而那却完全让大殿众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吕将军似乎也与司空大人素无瓜葛,此次所为,当真蹊跷啊......”
朝中众人俱是成精成佛的高人,又岂能不知董卓与张温的怨仇?此刻经马超点醒后,自然对吕布丝毫没了置喙,反而将目光全都放在了董卓身上!
董卓忿怒起身,猛然抽出腰间佩剑,正欲大喝之时,却见李儒急忙出身,高声说道:“张温此贼,乃天象所指,今日横死,实乃错谬......而吕将军一心为汉,手段虽极端一些,却也情有原......此事,太师定当彻查到底......”李儒虽有急智,但在这破绽重重的情况下,也说不出什么道理。但他为了董氏大计,却是要不顾一切阻止董卓与马超交恶翻脸。
虽然,两人此时已经有些势不两立的意思。但他知道,绝不能再恶化下去!
“博士所言有理,今日之事,太过复杂荒谬,还请太师详查之后再做论断......”王允也知此事如此闹僵下去,司隶雍州两地,又该多添多少冤魂。故此,也急忙出来打圆场。
之后众人也醒悟过来,纷纷劝阻董卓。而董卓也知今日此计,已然败了,只是对马超重重哼了一声:“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