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他想暴起击杀马超的时候。他看到马超那双戏谑的眼神、那双蔑视的眼神:“叔父大人,您难道又想杀了小侄吗?”
这句话落,吕布颓然了下来,任由自己的丝挣脱金冠的束缚,掩盖了他的面目。丝凌乱颤抖着,犹如吕布此时那颗跳动挣扎的心!
“叔父,现在我来告诉你,为何你没有拥有这一切......”马超看到吕布如此,心下其实已经十拿九稳了,他缓缓给吕布斟了一杯酒,放在吕布面前说道:“就如这杯酒一般,我装满了野心,而你,却空空如也!”
“因为你一直在退让、在躲避、在奢求,而我一直在谋划、在争取、在厮杀。所以,我成功了,而你,却因为胸中早已丧失了草原上追逐撕裂猎物的野心,所以,你已经成为了一条狗!一条给董家看门护院的狗!!”
此番话落,貂蝉的脸色都不由煞白。她又想上前将马超拉开;又怕吕布突然暴起,马超还要分心照顾她。踌躇权衡之下,却只能站在一旁静观事态展,心态起伏震荡:这番话,决然会让吕布那般自负的人,彻底决定出手击杀马超!!
出乎貂蝉意料的是,吕布根本没有一丝反应。或者说,他的反应,根本不该是那样:只见吕布缓缓抬头,一张本就阴鸷暴戾的脸此时更是扭曲狰狞如地狱的恶鬼,他带着一种似乎是来自地狱鬼火的眼神,悠悠看着马超......
“贤侄,此话甚妙!哈哈哈......”吕布大笑出声,狂态尽露,一把举起刚才马超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此刻,野心已回我胸!”
马超浅笑,再度给吕布斟了一杯酒,却并不说话,只看吕布此时野望被激醒的尽情释放!
而吕布果然如一匹挣脱世俗权力枷锁的头狼一般,仰天大笑:“不曾想,我吕布,今天才被点醒!不曾想过,我吕布,居然会被权力踩在脚下数年?!这天下、这权力,难道是委曲求全求来的吗?笑!!”说罢,吕布竟又悲泣起来,一把饮尽杯中之酒后,干脆又拿起酒壶一番痛饮!
酒壶里的蒸馏佳酿浸湿了吕布的衣襟,他却犹自未觉,待一壶酒尽,他才将酒壶扔出了窗外,大口喘气,眯腾着双眼,来回看着马超和貂蝉,似乎在回忆先前之事。
而马超倒是表现地很镇定,他潇潇然坐回自己的座位。甚至,还挥了挥了手,表示自己已经不会有事了,让貂蝉先行离去。
貂蝉犹不放心看了马超一眼,而吕布见此情景。眼中竟留出一滴碎泪,之后,他才冷然向马超说道:“此女也是贤侄内人,布日后便当陌路!”
“叔父放心......”看得貂蝉的确是走了,马超才悠悠说道:“貂蝉虽绝色,然不过一歌妓也。不知,叔父先前提起那人,还入得叔父法眼?”
“贤侄是说?刘修?......”吕布茫然,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马超含笑点头,继续带着一种魅惑的声音说道:“叔父野望既然已经觉醒,那这大汉国舅的身份,就算是侄儿送给叔父的一份贺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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