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的如此自信,凭手下两万并州狼骑便能击败那十万董卓旧部?”吕布大帐中,刘修悠悠说着,看着吕布的眼神,也是忧虑重重。
“放心,为夫自有计较。”吕布一把将刘修搂在怀中,洒然一笑,那睥睨天下的霸气,不自然流‘露’而出,继续说道:“马孟起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他的一切俱在我的掌控之中!”
往常这个时候,被吕布如此这般豪情挑逗,刘修总会有些意动。可此时,当刘修听到吕布说道‘马超’的时候,心中不禁涌动出一抹惧怕和怀疑。因为,‘女’人的第六直觉告诉她,马超不可能是那般被吕布窥破的男人。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刘修在扶风那段时日得到的印象。而真的是她那虚无根据的感觉,指引着她分辨出马超和吕布这两位雄‘性’动物之间的强大弱小。在刘修的感觉当中,吕布就如同啸傲如风、对月长嗥的威猛头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大、不可征服的气息;可马超却像是囊括寰宇、翱翔天际的雄鹰,虽然看似悠闲无为,但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总是盘旋俯冲而下,一击即中!
由此,刘修觉得,自己应该提醒吕布不要太小瞧马超。可吕布的‘性’格又那般狂傲,自己的好意,很可能刺道吕布那卑微至极的自尊心
正当刘修思忖着如此开口的时候,大帐被猛然掀开了,刘修惊呼一声,‘欲’挣脱吕布的怀抱,却发现吕布将自己搂得更近,丝毫没有放开的意味,转头向来者喝道:“何事?!侯成,难道进来之前,不知禀报吗?”
侯成看到大帐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心虚,但听了吕布的斥责之后,也难免腹诽:军营当中,带‘女’子出征,成何体统?而为主公者,又这般不知收敛,却还要嫌部下暨越?
可纵然心中这般想着,侯成还是无奈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开口说道:“主公,军情紧急。”
“侯将军但说无妨,刘修在此若是妨碍了将军,尽可回避。”刘修要比吕布善察言观‘色’强上许多,而说话上面,也很照顾人心。
果然,这番话后,吕布似乎偶有所悟,放缓了语气开口说道:“自是军情为要,但说无妨。”说着,吕布还做了一个示意侯成坐下的手势。
这样一番缓和下来,侯成的脸‘色’登时好转不少。但想到那军情,不禁又低沉说道:“主公,李肃败了”
“什么?”心中刚升起的一丝柔情,立时被这军情给无情毁灭,吕布愤然说道:“他现在何处?!”
漫天的杀气顿时鼓‘荡’而出,侯成忍着这股令他难受压抑的气息,不知为何,却突然不忍心说出李肃在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回到大营的消息
而此时的李肃,他低头看着右臂‘胸’甲上满是鲜血,呈现出凝固的酱紫与流动的鲜红。而左‘胸’所中的那一戟,虽然刺穿铠甲直伤到肺部,但李肃觉得自己一呼一吸之间,嘴里和创伤仍是不断涌出鲜血的泡沫。
回顾身后的士兵们,李肃又叹了一口气——一万余人的部队只剩下不足一千人,看着那一张张憔悴的面容,他们都和李肃一样的疲惫、一样的濒临死亡——再回想到弘农那片‘激’战的山丘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李肃心中突然泛起阵阵的悲凉:他不是再为那些士兵冰冷的身体而悲凉,而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凉!
因为,冷静之后的李肃,突然想到了吕布的‘阴’沉狠辣:此次一回,自己恐怕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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