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言之有理,马家的商品,此时纵然已经行销大汉,却一直未曾关联上那些商贾大家。而这两家,既离司隶地区不远,又没有幕后势力插手,正是我们需争取的对象。”刘玥听马超说一句,便立时猜到了马超的用意,替他说完这句后,又补充道:“只是,此次贸然便洽谈如此庞大重要的事宜,玥儿担心”
“不用担心。”马超抿嘴一笑,骨子里都冒黑烟儿的那种,阴险说道:“反正我不会付给他们真金白银,他们反而要拿十足十的粮秣过来。无论怎么说,我们都赔不了”
而就在此时,在晋阳至长安的塞外大漠里。漫漫黄沙铺天盖地,从地平线的一方延伸过来,如干枯状的海,在冬阳的照射下沉默着。风很少,也很微弱,像是投入湖泊的小石子,只能在那片沙漠海上激起微弱的涟漪,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滴一滴,汗水从额头渗出,又沿着脸颊、脖颈滑落,最后摔在寒冷的砂砾上,碎成无数瓣。即便是冬日,他们役夫的汗水,也从未停止过。
沉重的粮草,捆扎得结结实实,山一般堆着,随马的脊梁起起伏伏,看上去摇摇欲坠,而牵马的役夫也弯腰弓背,身上都是大大的包裹,举步维艰。
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粗重的喘息,和跟行进节奏一道响起的清脆马铃声。
带队的是个青年,面容严肃,穿得也很好。他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不时停下来督促后面的人,只有看到大家都表现出疲惫不堪时,才出言鼓励几句,让众人加快速度。而他的旁边,一人一身掌柜打扮,脸上带着浓重的倦怠,正在忧心着什么。
“少爷?”那掌柜终于忍不住开口,向领头之人问道:“虽然家族会议当中,您已经说服了族中各老但把整个家族都绑在马家那条船上,如此冒险的事儿,您就真不再思虑一番?”
“老攀,若是熬夜打理生意,我肯定比不过你。但说到”那领头之人又严肃看了一眼遥遥在望的长安,回头对着那个名叫‘老攀’的掌柜笑了笑,开口继续说道:“晋阳的形势,你也知道,北上有黑山军时不时劫掠,东又有袁家抽征借调而我们又比不过司马家那般有声望,除了投靠马家之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可是,马家的势力,毕竟还没有伸到并州”老攀也承认他家少爷说得对,但他仍旧有些担心。
“等马家的势力,伸到并州的时候,我们就算趴着去舔人家脚趾头,也比不过现在这般跑一遭的万分之一”说到这里,那领头之人的眼中,陡然闪出一抹精光,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同那老攀说话:“这一路上,我都没想到,打着马家的旗号,居然没遇到一股异族或贼寇”
同一时间,一路上见识了扶风繁华胜西域几多的那位家主,深邃的眼神不由更敛住几分惊奇,喃喃说道:“雍州荒凉之地,竟然还有如此盛景?如此看来,伏完介绍的那位马超,定然也是一位商业奇才吧?!但愿,他要比韩遂更懂一些商业的魅力”
而当他回首看着自己那连绵不绝的商队时,那位家主才笑了笑,自信展露在他的脸上:“不管怎么说,自己带来的诚意,还是足够的。若是马超真的是个妙人,那自己抛弃韩遂直接同他合作,岂不更妙?”
ps:输液,一连四天,一天五瓶,可还是不行,花钱至少大几百。昨晚换了一个便民服务诊所,一针下去,感觉对症,三块钱。真心无语了,更完这章,再去诊所看看,尽快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