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后,拉着李丰至他先前刻画的地图边,开口道:“李将军请看,刘表此刻已陈兵十万于安乐县,进犯豫州之心,已昭然若揭。而马超更是率五十万灾民入南阳一郡,其志不小。若是某此时退兵,那马超与刘表已有盟约在身,若是同时进兵,那南阳、戈阳两郡,岂不落入马超、刘表之手,而更进一步,两军若是贪心不足,兵锋直至汝南,某等又当如何向主公交代?!”
“纵如将军所说,然曹操此时已败刘祥,叱令某等回援,若是不遵主公之命。恐主公那里,可不是三言两句便能辩解清的。”张勋见吕布执意不退兵,不由上前开口道。
吕布佯装此时始才发现张勋,顿时抢前两步,拉起张勋也来到身边,开口道:“张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主公之前,令某与刘祥二人分别出兵匡亭、颍阳两地,所图为何?”
“这?”张勋虽不是草莽之士,但在袁术帐下,也不过是凭着勇悍的作风,才混到了折冲将军的名号。眼界战略方面,与吕布相比,自是差上了十万八千里。此时被吕布猛然一问,岂能回答出来?
而吕布见张勋回答不出,丝毫没有鄙夷之色,反而轻拍着张勋的背,开口向张勋、李丰解释道:“主公之意,明来是想击破刘表,夺回豫州粮道。而暗中却是想以此一战,打出袁氏嫡子的威望来。否则的话,主公岂会兵分两路,兵锋直指兖、荆两州?”
张勋对于自己回答不出吕布的问询,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吕布会对他如此殷切指点,当即被吕布的宽仁感动,呆呆望着吕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吕布趁此机会,执住张勋双手使劲地摇了两摇,十分诚挚地说道:“张、李将军,两位莫要被主公三封叱令乱了阵脚。某等若是真的从了主公命令,一来极可能使得南阳、戈阳两郡落入敌手,二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还会耽误了主公宏图大业。某等已然修书于主公,想必近日便可到达主公手上”
李丰张勋两人对视一眼,听得吕布已经修书之后,思忖道吕布已接下了不遵号令之罪,又感吕布今日温言相待,不由放下了心防,不敢再对吕布逼之过急。由此,两人抱拳说道:“既如此,某等二人皆听将军调遣,为袁氏打出一片基业威望来!”
“如此,才不愧主公肱骨大将也!”吕布大笑夸耀,又好声劝慰两人两遍之后,才将二人送出营帐。
而回到帐中,吕布看到的,是诸将不敢置信的神色,以及刘修目瞪口呆的娇俏美颜。可惜,此时的吕布,心虑沉重下,根本无心体会刘修那痴美风情。反而入帐后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冷硬阴鸷的神情,又将心思沉入了先前的地图之上。
众人见吕布如此,一时俱掩下了吃惊的神色。而刘修亦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再向吕布说些什么。此时,又一甲叶碰撞之声响起,众人回头,发现是吕布的爱女吕绮玲戎装入帐:“父亲,此时终又有马孟起为敌,女儿愿与父亲一道,洗刷数败之辱!!”
这时,刘修似乎终于明白了,吕布执意不退兵的原因。而吕布闻吕绮玲之言,大笑不止,震得那火烛似乎都摇曳不止。让他笑过之后,又是一抹深深的伤感。望着吕绮玲那俊美柔和但建议无比的脸,开口道:“玲儿所言不差,此次,或是为父最后与马超交手了但愿为父几经沉浮之悟,能追得上马孟起的一半儿。”
而吕绮玲听吕布如此遵崇马超,不由又想到了当初在长安郊外,那一张如锦绣一般极度完美、又邪魅至极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