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大喊出声。
可曹操丝毫不为所动。许褚、典韦在侧,他便知道自己绝无性命之虞。果然,一阵茅草、泥土簌簌降落之后,曹操身上只是些许狼狈,并未一丝伤痕。而他头上断裂的横梁,正被一只大手捉住。典韦那雄壮的身躯,躬腰覆在曹操之上,使得曹操未受一丝损伤。而许褚则更是有识,他第一时间冲到了逆风处的土墙之侧,硬是用身子将土坯墙撞破,使得土墙根本没有顺着风向倒向曹操之侧。
“大,大人”老人见状,吓得魂都出身了。慌忙跪在曹操面前,磕头如捣蒜求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无事,这反而更敞亮了一些。只是这茅屋年久失修,让曹某倒是违背了一句古训啊!”曹操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被这茅屋倒塌所惊吓到。起身扶起老人家,继续开口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这天下到处是危墙,天下黎民又该立于何处?!”
老人听不懂曹操的意思,但却明白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而曹操高瞻远瞩之人,却只从老人一处的遭遇,就看出了徐州乃至天下的境况:徐州虽无大战乱,但乱世之人,却没一处安乐之地。自陶谦上任为州牧后,几经历治理,虽有起色,但他那腐朽的思想并不能解决一些深层次的矛盾,那种矛盾就是贫富差距、分配不均。豪强有时可以占据万倾良田,一个贫户却无立椎之地。这是这个时代,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惟独,听说雍州马家
想到这里,曹操面色不由有些难看。但他思忖片刻之后,便立时回到了眼前,回头开口道:“来人,将老人的茅屋修葺好!吩咐粮官,给老人家留下些粮食。”
“大人,还是不用留了。若是小老儿留了粮食,还可能招来土匪抢掠,小老儿虽然早就不想活了,但却不想连累众位乡亲”老人闻言,眼神当中没一丝惊喜和感动,反而麻木说道:“大人若真是有心,还请将军将此茅屋修得结实一些,日后给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当个遮风避雨之地,也是好的。”
曹操听得老人这番话后,明显一愣。想为老人孑然无牵挂的好爽喝彩,又听出老人语句当中的无奈和绝望,又不知如何安慰。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听到了没有,就依老人所言,将这房子修得结实一些。修葺完毕,曹某检查过后,大军再行进!”
曹操一声令下,自有军士伐树和泥,而许褚和典韦二人,更是一人扛着一截新伐下的大梁便动手修葺。曹操在一旁看着,喃喃说道:“徐州就如老者之屋,虽然外貌看似还可主人,但内部早已千疮百孔、腐朽不堪了。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倒是很符合陶恭祖之人啊!”
“主公!”程昱此时上前,看得曹军竟在干这些杂事,不由开口道:“您既然已经同意了程某那条毒计,为何此时又行这等无益之事?”
“曹某看出徐州祸端,自然同意你那‘屠一城、降十城’的毒计。但曹某同时也是心念社稷之人,自然不能对老者遭遇不闻不问!两者看似矛盾,但却不能同事而语!”曹操说着,眼中不由闪出一抹复杂的光芒,似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矛盾错乱的神异当中。
而程昱看着曹操那坚定的面容轮廓,一时之间,竟被曹操的霸气所感,竟无话可说。抚了抚长须之后,才开口道:“那明公可想好了如何与陶谦主力决战之策?”
“陶恭祖异想天开之人,一战可败!”曹操丝毫没有将陶谦放在眼中,说完这句后,冷然开口道:“将陶谦一战定输赢之后,便开启你的黑暗大义。届时,徐州人心惶惶,又闻曹某尽屠所攻城池,那整个徐州,只需旬月便可收入曹氏囊中!”
说罢,曹操转过头,小声补充了一句:“唯有到了那个时候,曹某才有与袁绍、马超一战的资格啊!!”
ps:没啥好说的,债务压头,感觉好痛苦三个钟头才写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