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对着旁边正赏园的众人笑言道:“子仁、元直兄、州平兄、广元兄、公威兄、威方便随我二人同去?”
“哈哈,请,请!”众人听得习询之言,遂同声应道。
众人一路行走间,穿过牌门后,均是双眼一亮。
一斗拱高耸、檐角翠飞的六角亭矗立池边,亭之周边皆是粉荷映于水中,池边顽石林立,绿枝拂岸,池中鱼,畅然游弋,犹如置身于仙境之中,醉人于此。
行不多时,便见得不远处己有众多身穿儒服、头戴进贤冠的士子,于池边言笑阵阵。
一眼望去,便可看见一身着青色长衫的蔡瑁身边聚集诸多士子,在旁高声谈笑。
忽地,众人见到习氏二人与徐庶等人到来,均是对上前一一行礼。待瞧见面生的杨宸时,不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习询、习竺二人。
二人见此,对望一眼后,目光看向杨宸。杨宸见此,对着二人微一点头。
“哈哈,诸位,且容询为诸兄介绍,这位乃是杨宸杨子仁。”习询高声对众人道。
“噢?可是出自弘农伯起公的杨氏?”众士子中一人出言询道。
杨宸闻言,遂微一点头。
众士子见此,随即一阵恍然,对其拱手笑道:“如此,我等见过子仁兄,此前却是我等失礼了。”
杨宸见此,面露苦笑,道:“众位世兄勿要多礼,我等今在此却是只谈风月、饮酒雅谈,瞻仰习郁前辈雅作。”
话音一顿,目光看了习询、习竺二人一眼,似是眼角都带着笑意,对众人道:“今东道主乃是然渊兄、伯期兄,不若我等待宴饮开始时,先行敬他二人如何?”
“哈哈,应该如此。”场中众人闻听杨宸话语后,均是附和应道。
二人听到众人不解其意的附和声,互望一眼,脸露无奈之色。其旁的徐庶等人见状,不禁放声大笑。
待笑声过后,有仆人上前对着习询耳语一番,习询闻言,脸上一喜,遂对着众人笑道:“庞公与水镜先生己到得园内,不若我等待两位先生来再开始?”
场中众人闻言,皆是笑着道:“该是如此!”
话音一落,便听见一爽朗的笑声传来,高声对着众人道:“哈哈,看来却是我与庞公迟到,我二人该罚、该罚!”
众人朝着声音方向望去,见得二人皆是一袭长衫博带,庞德公以木簪挽发,余下皆是披散于肩,司马徽则是幘巾缚发,二人好不悠逸。
待二人近得前来,众人遂躬身行礼道:“哈哈,见过庞公、水镜先生,水镜先生切勿要如此说,我等亦是刚到!”
“今庞公与水镜先生既到,宴饮开始!”习询对着众人朗声道。
场中众人闻言,皆是对着身边的人朗声道:“请,请!”
“哈哈!该是如此,不过,然渊兄、伯期兄可准备好了?”石韬忽地对着习询、习竺二人朗声道。
二人听得石韬之言,似是没听到般,径直去往别处。
“在下襄阳黄承彦,见过子仁。”杨宸正与众人笑谈时,只听得一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转身一瞧,见是一身着长衫阔带、幘巾缚发的儒雅士子与蔡瑁二人朝这边走来,杨宸遂对其回礼笑言道“呵呵,却是不想是承彦先生,此前却是常从水镜先生处听起先生之名。”
“哈哈,我与德操时常相聚论学,且昨日德操来我处,亦是说起过子仁,子仁不愧是伯起公之后!”黄承彦听此,拂须笑言赞道。
笑言过后,正待黄承彦向其介绍蔡瑁时,蔡瑁却是跨步上前笑言道:“几日不见,子仁可好?”
杨宸闻言,心下虽是一阵厌恶,却也是拱手笑道:“哈哈,德珪兄既好,宸何能不好?”
见蔡瑁欲再开口,心下便知其要谈何事,遂道:“德珪兄,过去之事且让它过去吧,又何须再提?今是然渊兄、伯期兄主持雅聚,只谈雅事便可,不知德珪兄觉得呢?”
蔡瑁见此,亦只能是压下此前准备的话语,言道:“子仁所言甚是,却是瑁疏忽了,请子仁与姐夫共饮此樽。”
黄承彦见得二人神色,心下随即释然。却也是不想过多掺合蔡氏之事,遂举樽道:“子仁,德珪,请!”
三人遂一仰而尽。
“哈哈,子仁,数日不见,可安好?”忽地听一道熟悉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杨宸嘴角微一扬,对其拱手笑道:“异度兄安好否!”
蒯越近得前来,遂对杨宸笑道:“哈哈,都好。”
“子仁,来,我且为你介绍一人,这位乃是我兄长,蒯良,字子柔。”
杨宸闻此,便对其拱手道:“宸见过子柔兄。”
三人相互见礼后,遂与园内众人和声畅谈。
清风徐徐,在习池面轻微一拂,泛起阵阵清波。其旁众人曲水流觞,吟咏辞赋,好不幽情自在。
以至黄昏,众人方才尽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