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汉抖抖长刀道:“这就看你乖不乖了,少废话,快走。”
憨娃被另一蒙面汉绑住双手扯掉头套,又抬到自己的那匹刚站立起来的瘦马上,由前面的人牵着马缰往布拉克塔格山脉的那处隘口走。
为免养父和芮曼儿日后遭遇不测,憨娃没敢反抗,带他们到自己隐匿财物的山洞,以为他们顺利拿了财物便会放自己离开。谁知刚出山洞没多久,那领头的家伙举起手里的长刀直劈而来。
憨娃本能地闪过,嘴里喊着:“你们可不能不讲信誉,我已让你们取了财物,何须还要害我性命?”
那领头的家伙冷笑道:“嘿嘿,不杀你,难不成还让你坏我等好事么?”
另一人岔道:“你若不死,我等岂能亲近你家那漂亮妞儿,废话少说,快快伸头不动,也好令你家大爷少费些精力。”
憨娃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居然还有如此居心,定是附近人氏,且对他家了若指掌,知道自己有个漂亮妹妹,若不反抗,他们定会找到来当村去,芮曼儿定也逃不过他们的魔爪。
还未容他多想,那长刀又劈来。憨娃双手被绑不能还手,只能左躲右闪,这时天已大亮,视线良好,令他能看到劈来的长刀,以致那家伙一连几刀都没伤憨娃分毫。
领头的强人见此喝道:“没想你绑了双手还这么能耐。”又对其他劫匪道:“一起上,速速把他解决掉,省得一会儿遇上行人就麻烦了。”
憨娃的双手被麻绳绑得紧紧的,可不像绑段四和那婆娘那般是布条容易挣开,眼见那几个蒙面一起扑来,只得尽力避让,若瞅到机会,也会顺势反击。他本想夺一把长刀来割断手腕的麻绳,只是根本没机会,那帮家伙必也是练家子,皆出手有度进退有据。时间一久,他渐渐气力不支,暗想,今天必死在这里了,不由有些绝望,只可惜养父和芮曼儿尚不知自己在外被杀身亡,且已为芮曼儿招来灾祸。
正想着,突然从戈壁深处跑来一匹快马,待那快马刚到近前,骑马之人飞身而下,还未等双脚落地,手上的长刀便已抽出刀鞘,居然一会儿工夫便把那几个家伙逼到几丈之外。
领头的蒙面人道:“又来个送死的,大家快上,把他两一起干掉。”
那人哈哈一笑道:“是么,那来吧。”说话间,那长刀只轻轻一挑便割断绑住憨娃双手的绳。
憨娃感激地看他一眼,却发现那人居然是叔叔景兹,高兴道:“叔叔......。”
景兹并不作答,只注视着蒙面人的举动。
蒙面人头领向其他蒙面人使个眼色,一起扑向两人。
憨娃刚才被绑双手吃尽苦头,这会儿自也不想放过那些蒙面人,虽手里没长刀,倒也丝毫不畏惧,且蒙面人还得对付叔叔景兹,以致围住他的仅只两个家伙。他侧身避过劈来的长刀,顺势抓住那家伙手臂,只反手一扭,另一只手捏住那家伙握刀的手,毫不费力便把长刀夺到手里,又对他的背部猛蹬一脚,那家伙便扑倒在满是石子的戈壁上,由于用力太猛,又是借力,那家伙痛得好半天也起不来,若不是头上蒙有头套,估摸着脸上都得被蹭掉一层皮。
另一蒙面人也扑上来,手里有了长刀的憨娃如虎添翼,几个回合便把蒙面人的长刀磕飞到半空。憨娃想,这些家伙既然认识自己,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否则以后定会有麻烦,想毕,手里的长刀毫不怠慢,直往那家伙颈部劈去,吓得那家伙边后退边喊救命。
那蒙面人头领本是正在对付景兹,听见同伴喊救命,舍了景兹转身对付憨娃。
憨娃迫不得已,只好任由眼前那家伙跑开去留得性命,只能转过头来与那头领对峙。
那头领想必不好对付,他并不像其他蒙面人般轻易冒进,相反,却是持刀不动。憨娃知道,他是在与自己比耐心,若等到自己盲动漏出破绽,那家伙必不会放过机会,一刀致自己于死地,仅凭这点,这家伙要比其他蒙面人强出许多。
憨娃自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对峙着,都想找对方破绽。眼看围困景兹的另两蒙面人即将落败,蒙面头领终失去耐心,提刀扑来,憨娃自举刀相迎,哪知那家伙力大无比,两刀相交,一向自认为力气颇大的憨娃,顿时感觉自己握刀的手腕一阵酸麻,长刀差点被他磕飞。
那家伙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歇,反而一连变换几个招式,逼得憨娃连连后退,若不是景兹已把围困自己的人打败,转过身来与憨娃齐齐对付这头领,憨娃能不能保住性命还真难说。
那头领虽勇猛无比,奈何同时对付两人并不容易,何况景兹的武艺也不在憨娃之下,眼见毫无胜算,那头领突然打了声口哨,几个蒙面人立刻串上马,打马夺路狂奔。
憨娃哪里肯放过这伙人?刚想上马追赶,却听叔叔景兹道:“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人,皆不容易,放他们走罢。”
憨娃只好眼睁睁看那些家伙逃走,心里只可惜那些被他们抢走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