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位十五六岁嫁人,今年才二十四岁的女人其实和他实际年龄相当,但已经被视为人老珠黄了。
叶云痛斥着旧社会的弊端,明明女人二十多才开始成熟有韵味,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留不住男人的心,那些明明就是一群喜欢小孩子的变态。
叶云多次想着谢怡仪要是好好的化妆,也是一位不错的美人。
“不敢,不敢,出去卖肾也不能欠你的房租。”
“你说怎么就怎么难,掌柜而已,怎么我当就不行,不就是住房,收钱码?”
“知易行难,定价策略的学问,做账的学问,你起码要知道,你们这的人流量,每日开支,旺季什么时候,能有多长,淡季又是怎样的。
综合起来,就能知道能一天住房多少钱,才能不亏,还有就是开展其它收入,外面不是有,洗脸水卖吗,你家免费特供,还就真的免费了,烧水的柴钱也算进里面,说是免费,其实都在房钱里了。”
“好难啊!你说的话分开我听得懂,合起来就不知是什么了。”
“这还是简单的,你这人流还算可以,但是你就只做住房,内部房间设计也不合理,房间弄小一点,就能多出两间,住房的人,只要不是太小,不会讲究的,大他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房子很多年了,再说新建费用太高,我现在也没这个钱。”
“不改建房子,改建厨房也行的,炉灶增加几个,请个大厨,下面改成饭馆,而不是只做住客的生意,他们能提供多少利润,走客才是王道。”
“算了,我都放弃了。”
要是客栈是自己的,那怕破产的几率很大,叶云也会去拼一下,可惜谢怡仪真的不想折腾了,或许这样也不错。
一直没有人找他,他也联系不上谁,没有合适的机会,他现在的工作是上街摆一个摊,给人画一些简单的肖像画,路人过来问问,价格太高,告辞。
摆几个小时后,就回客栈,躺尸,颓废。
颓废的情绪,占据着他的大脑,这是得病以来的副作用,虽然他当初说要把剩下的日子过得精彩,但他在重压下很快就有点自暴自弃了,逃避的感觉很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画画弹琴就是躺尸,不去想绝症如何治疗,把眼前的白纸涂满色彩就行。
他有一百种快速入眠的技巧,现在他发现自己面对一点点不如意后,就开始退缩了,本来一切发展的很好,卖画,得到名声,就算没有赏赐,也会有大量的人找他画画,赚钱,交友得人脉,可是卖画之后就再没下文,慢慢的他又不想努力了。
这是他数次被生活击败后的后遗症,也是失去自信的直接表现,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他的韧性的确被那几年消磨殆尽,需要再次建立。
又一天,谢怡仪已经彻底进入角色,她一天工作快十小时,不停的嘎叽嘎叽,叶云在这种噪音下,已经能睡着了,睡醒后就偷偷的看着谢怡仪织布,挺赏心悦目的。
谢怡仪发现叶云在偷看自己。
“你要是真的不知道干嘛,你去整一下地,把种子种下。”
“好嘞!”叶云就像一头驴,打一下动一下。
除草,松土,不懂省力,不一会就累的半死,草也没除几根,本来以为挥锄头是件简单的事,结果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加上第二天一整天才把地整理好,然后把种子种下,院子里有一个井,挑水浇地,他发现自己这身板真的适合挑东西。
又一天,叶云继续躺尸,谢怡仪在织布,他问道:“什么时候才发芽。”
“你躺糊涂了吧,以为发面啊,一会就行。”
叶云自讨没趣,继续睡觉。
锄地后的第五天,定制的铁锅被铁匠铺的小伙计送了过来,叶云终于笑出来了,自己不用忍受什么菜都拿来煮,炒菜才是王道,谢怡仪自然理解不了这个傻子,举着一块铁也能笑这么久。
饭这些日子来都是叶云包了,碗都不用她洗,这日子比她之前过得还要有意思,叶云虽然懒,但也挺逗的,之前自己要煮饭洗衣,挺累的,现在不用管客栈了,反而轻松了起来。
炒菜的香味飘起,叶云得意唱着歌,谢怡仪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