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韩少保危险,带领十二骑纷纷抽出刀剑,与其对峙相向。
乔公旦见事情越演越烈,已经愈发不可调和,再不制止韩少保,怕是双方就要火并厮杀了。
乔公旦刚要说话,却被韩少保伸手拦住,韩少保与公子纠高声说道:“齐王大公子,朗朗乾坤之下,丝毫不敬世子寿体,无礼至极,实在可恨。世子英年早逝,其兄公子纠不思伤心,反要夺棺,齐人数万万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子纠一愣,没想到韩少保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高举,大叫说道:“给我念!”
樊无期和王乔烈心领神会,带着十二骑把韩少保刚才说得话高声说了一遍,来回重复,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响彻震天,吸引了大量齐国百姓围观。更有文武百官当中之人,有人默然落泪,伤心不止。
韩少保此举,打得公子纠一个措手不及,张阎罗等人纷纷高呼,呵斥公子纠的无礼行为,其身边卫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看着公子纠,等待他的命令。
公子纠心知再不妥协,必被齐国数万万百姓所指责,便挥手命令卫队退下。
韩少保见此,也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公子纠瞧着韩少保,依旧拿刚才质问姜伯的话来质问韩少保,说道:“小子,齐国谁当家做主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搞明白。”
韩少保故意装傻充愣,说道:“肯定不是我啊,难道齐国现在是你当家做主?怎么,老齐王不在了?轮得着你这庶出的公子在这发号施令?”
“你放肆!”公子纠大怒。
“你才放肆!”韩少保强硬回顶,双手抱拳,向上高举,说道:“齐王仍在,你在这颐指气使,你如此僭越,实在罪不可赦!世子虽死,但仍然是嫡出的世子,而你只不过就是庶出的,你庶出的公子见到了嫡出的世子,不仅不知行礼,竟还要强行开棺,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是死不足惜!”
“你!”公子纠怒火攻心,被韩少保此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是哑口无言,愤恨之心,溢于言表。
“我什么我?根据大周律,世子身份高贵,除王上王后外,所有人等必须行跪拜大礼。即使现在世子躺着棺材里,但仍然还是世子,你仍然还是庶出,为什么不向世子行礼?”韩少保加重了庶出二字,就是要把他气死才好,声声质问公子纠,使其愤怒无奈。
韩少保这番话,大涨众人士气,本来颐指气使的公子纠,被韩少保只是短短数句便就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替众人好好的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又瞧了瞧公子纠充满杀意的面堂,心道:“韩少保伶牙俐齿,这等口才大周罕有其对手,虽现在痛快,怕是日后大公子必不会轻易放过。”
韩少保伸手请势,与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请吧!”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面有杀意,心有歹心,衣袖一挥,双腿跪下,向马车棺材里躺着的公子小白行跪拜大礼,身后文武百官见状,也纷纷跪下磕头行礼。
三拜过后,公子纠愤而起身,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返回了淄丘王城。
齐国庙堂文武百官分列跪拜两侧,韩少保向其姜伯示意,姜伯命令马队继续前行,进入了淄丘城内,直奔世子府而去。